丰穆含羞转过头,瞥见烛台一点一点燃烧,再回头,那烛光似乎就映在楼炎冥的眼睛里。仿佛一朵火云一般,绽开的漂亮。 他张开双臂,将丰穆拥入怀中。鼻尖蹭着她的鬓角:“别紧张……”安慰丰穆的语气却颤抖着。 丰穆忍俊不禁:“我瞧着你,似乎比我还要紧张。”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丰穆对这方面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她反而不如楼炎冥这样紧张,虽然,她也算不上是老成。 “我只是,怕你疼。” 楼炎冥抱着她,身体一点点放松。 他将自己的温柔体贴,和从不透露出来的一点少年意气全都给了丰穆。 丰穆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知道贪新厌旧是人的本性,但她庆幸,她完完全全占有眼前这个男人。 古人少有专情专宠,何况皇亲贵胄,但丰穆知道,她将会占据楼炎冥的整个青春,她会成为楼炎冥青涩年少最美好的一切。 他们彼此,完完整整,只属于对方一个人。 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吗? 丰穆是想不到了。 她倒在楼炎冥的怀里,倒在香甜柔软的床铺上,倒在烛影摇曳的光晕里。 丰穆第二日早早的便醒过来了,优蓝与红裳几个捧着洗漱用具进门,为丰穆更衣浣面,一丝不苟,等楼炎冥起身时,她早已经收拾好一切,坐在梳妆台前,将最后一根簪子斜插入鬓中。 “怎么起得这样早。” 楼炎冥从身后拥上来,几个丫头见状,忙退开一步,由楼炎冥抱住丰穆。 丰穆从镜子里瞥了一眼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楼炎冥,想到昨夜的事,脸仍旧微微泛红。 顿一顿,才平静下来,轻轻从他怀中挣脱起身。 “自然要起的早,我平日见你总是衣着光鲜,若被你瞧见素着脸的样子,你一时悔恨,休了我怎么办?” 这自然是调笑。之前他们一同掉入山崖在许凌家养伤时,丰穆整日素面朝天,他也全瞧在眼中了。 “这样说来,你日后岂非更要辛苦?我五更便要起来上朝,你不要被我瞧见你素着脸的样子,怕是四更便要起来收拾了。” 楼炎冥回身让云安为自己换了衣裳,只听丰穆在身侧笑:“可不是呢,偏我是个懒虫,最爱睡觉,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嫁给你了?太累人。” 楼炎冥换了衣裳,紧接着漱口洗脸,待从屏风后面出来,已然是神采奕奕。 红绡也端来了早膳,二人坐下用膳,楼炎冥的目光无意瞥在床上平铺的那一抹白色锦帕上,对正要去收拾床铺的优蓝道:“床铺先不收拾,等下会有嬷嬷过来,你们都下去。” 丰穆微微一动,看了楼炎冥一眼。 优蓝才要触及罗帐的手又收了回来,领着一群人婢女退下了。 楼炎冥不吃东西,却起身关上门,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