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苏宛小睡后醒来刚洗漱结束准备用晚膳,看到王爷神色自若进入房间,正好奇为何无人通传,身后便出现并不让苏宛吃惊的一人。 “奉皇上口谕,请琰王,琰王妃进——宫。” 言闭,晁公公笑比河清地等候在侧。 苏宛和王爷相视一眼,两人起身朝外走了去,看王爷表情坦荡,似对进宫一事并无争议,更像是——提前知道了什么。 大门口,又是只有一辆马车,苏宛心无旁骛率先上了去,让跟在身后的王爷微微一愣,似不相信眼前所见。 宫车辘辘,远山峦火青烟袅袅,一路上,王爷没有说话的意思,苏宛更是乐得轻松自在。 直至进入前殿,苏宛发现承王、承王妃、田力、吴太医等人已等候在里面。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座上之人,威仪无比,傲视群雄,若不是未遮住的银丝鬓发暴露了年纪,说他正当中年不过,只是一瞥,苏宛心中一惊,却是端得气韵深藏。 上次所见已奄奄一息,可今日,却容光焕发,莫非…… “朕知道琰王府一日连发两事,本来朕不欲大张旗鼓处理,家里的事,关上门解决方显大周朝安定,可是朕今日见了奏折,思虑再三,决不容忍这类风气在朕的子民中出现,尤其是在你们当中。” 义正言辞之声让下跪伏地之人无不为之颤巍,苏宛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的弱小,却又无法忽视,她此刻只是静静地听着,纤长长睫避住美眸流转。 “传你们进宫,估计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来吧,谁先说?” 有人唯唯诺诺抬头,见大家都没有反应复又垂首,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标新立异,越是如此,龙颜震怒,用力拍向案桌,呵斥道:“都起来说话!” 所有人起立,片刻之余,田力从中站了出来,把对苏宛说过的话又重述了一遍,听得苏宛颇为无聊。 “父皇,儿臣以为,既然贼人已畏罪自杀,偷窃一案,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承王在田力之后发言,无惧圣上勃然大怒之势,而琰王淡冷瞳仁对眼下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站在中间分外威严。 “哦?承王是这么理解的?那么吴太医,说说你的发现。” 队伍里荒凉地走出一人,田力的陈词已经给风向开了个好头,承王斜睨向这个无足轻重之人,根本没放在眼里。 “微臣在铜镜里发现了一种毒物,无独有偶,那毒物和琰王妃所中之毒完全吻合,但是早在琰王妃出事之初,微臣查遍了琰王府里所有接触毒物的可能,并无收获,微臣实在不明这镜中之毒从何而来。” 吴太医站在田力身侧,秉实相告,期间,田力蹙眉转首不可置信地睇向他,复又恭谨着站立。 “把铜镜送上来!” 话音刚落,苏宛余光掠到苏若涵怔然微变的眸色,眼底自然愈发清澈起来。 很快,便有人交东西呈交了上来。 承王向前两步走,看过托盘里的稀罕物,狐疑地冷睇田力:”田都督,本王记得本王问及你时,你说铜镜没有早就上交了。” 他颇为不满自己被愚弄,声色俱厉。 “承王,怎么,你对朕的安排不满吗?” 皇上沉声问道,握住龙椅的手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