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苏亨诧异,眉宇间已有了深深的印记。 “作为承王妃,惩罚一两个做事鲁莽的下人,这算不得什么事吧?难不成承王府怎么处理事情,尔等还能干预不成?” 刘氏起身停在苏亨面前,高高的发髻刚好挡住了身后之人的视线,她侧目反诘,鄙夷不屑地看过来,端得正义凛然。 “到是你们,两边欺瞒,这大半夜的,苏宛,你果真是来讨教的吗?” 看着她已控制好情绪冷静下来,说话亦回到认识的那个运筹帷幄的大娘,苏宛笑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甜美,步步朝着这名以上的长辈而去。 “大娘急什么,苏宛有人证,你用什么替她辩解?” 她笑着问道,看的人却不禁露出异样表情来,仿佛苏宛的笑容是毒药,让人无形中感受到逼迫,心虚,刘氏转开眸光,不敢直视。 “哼,人证?她是不是你身边婢女?如何算得?” 刘氏侧首冷眉冷眼着抵挡苏宛质疑。 “好。” 苏宛不但没有因为她的无理而生气,反倒似愉悦般感到轻快起来:“这事儿就好办了,今日铺子之事,既然惊动了衙门,那就让衙门来定夺,至于是谁的手上沾了血,也不用苏宛和大娘来操心不是吗?” “只怕到时候,连着承王府也不知道该如何给当日围观的百姓交代咯,我们走。” 她别有用意地说出以上内容,经过梨脂旁边,冲她眨了眨眼。 “主子。” 只见梨脂垂首,并未马上跟在她后面,苏宛停下脚步,凛然盯着她,看得人发怵。 “奴婢刚才害怕得厉害,也知道此事关于主子风节,所以,已派了人去通知衙门,自己赶紧来通报主子的,这会儿,恐怕……也该到衙门了。” 苏若涵闻言,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主仆二人,怒气冲冲走到梨脂面前,扬手欲落下,苏宛眼疾手快拉过梨脂,横在她前面,反手一巴掌道:“苏若涵,你好心狠,害我不成,还杀人性命,在这里装什么装?” 她突然爆发的气势震惊了现场所有人,呆呆地望着她,那个从前柔柔弱弱逆来顺受的苏宛去哪儿了? “你——你敢打我——你这个庶——” 苏若涵哪里受得了这等奇耻大辱,脸色刷白指尖无力的指向她,又回望了刘氏,才听得道苏亨无奈道:“苏宛,就算是涵儿有千错万错,你怎么可以随意将衙门牵扯进来呢?家丑不可外扬,这,这,今后老夫的老脸还能往哪搁?” 到这个时候了,没有人问一句苏宛受过的委屈,所有人都站在了她那边。 苏宛眉高眼低看着这一家子的真情流露,眸心里有烈火燎原。 “无碍,爹爹,她已经嫁给了承王,就算人们要议论,要指点,不首先在前冠名承王府吗?” 她好心提醒道,却见苏若涵的嘴唇血色已褪去几分,色若死灰的脸庞终于露出阴狠,恶狠狠地大声疾呼道:“你敢!这件事!你若敢让承王府的人知道一星半点,休怪我,休怪我……” “休怪你什么?我有什么不敢的?”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