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亮, 苏宛被腹中一阵阵恶心弄得整个人不舒服,喉咙发干,床上辗转反侧,她想睡,又无法安睡,这种感觉逼着她愈发清醒起来。 “怡儿,怡儿。”她半躺在床上,右手屈起支撑着脑袋。 黄怡此时正在梦乡里,她还未从苏宛榻前搬走,就是为了照顾双身子的她,突然被沙哑声吵醒,黄怡连外衣都没来的及披上,坐直身子便关怀起主子来。 “主子,出什么事了?” 抬眼,瞧见苏宛正半躺在那,脸色红润,只有些虚弱,那半撑的姿势仿佛都让她感到负累般。 “我想吐,你去拿个盆来,再端一壶清水。” 黄怡不是大夫,纵使心底担心焦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得了吩咐就往门外跑。 匆忙间,差点被门槛被绊倒。 “你小心点。”苏宛见她这慌乱的模样,心底一阵温热,心疼的斥责了一句。 待黄怡端来盆子,清水,苏宛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只一个劲的干呕。 黄怡一手端着盆,一手顺着苏宛的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以便让她感觉舒服些,眉头紧紧皱起,“主子,我们去请郎中来吧,你这样子奴婢实在是担心。” “呕……”苏宛又干呕了一下,随后立刻摆手,“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个时候,府邸不得有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来。” 琰王府里,琰王不知所踪,王妃若是被人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着实是要腹背受敌的,杀手看似没有活动,却不知在筹划着什么。 她一人在京,需更加谨慎。 黄怡清楚,所以更加无奈,“主子,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苏宛拿过一旁准备好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然后喝了口水,道:“怎么办?将这消息压下去,谁都不能知道。” “梨脂也——” 黄怡还没说完,苏宛就郑重的说:“对,这件事只能我们两知道。” 服侍完苏宛睡下,黄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主子最近的作息十分的奇怪,平日里嗜睡非常,又偏爱吃一些酸的,辣的。今天又干呕起来。 这琰王府里再怎么有胆大包天的人,想来也没有机会给主子下毒。黄怡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忽想起乡下妇人怀孕的样子来,似乎是与主子是一样的。 而且,主子和琰王已经有过夫妻之实,算算日子,这样也是差不多。 黄怡想到这兴奋不止,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直到天亮。 待服侍苏宛用完早膳,黄怡趁着梨脂出去收拾的功夫,悄声对苏宛道:“主子,我瞧着你这模样,与那些妇人害喜一个样子,但是害喜每个人不同……” 苏宛点了点头,“现在事情更加棘手,切记万万不可说出去,实在不行……。” 只是不晓得为什么,她怎么也记不起上次怀孕的情形来。 她抚摸着腹部,就算之前决定的事,现在反悔也来得及,黄怡猛然抬头,脸色一凉,抓着苏宛的手,“主子放心吧,关系到琰王府安危的事情,我是打死也不会说的,主子千万不要再动那样的念头……” 黄怡盯着苏宛的眼睛,谨慎道。 岂知,苏宛还没来得及夸一夸,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恶心感,立刻拿起手里的帕子捂住嘴巴,黄怡也眼明手快的就近端来一个瓷瓶。 “呕……” 黄怡一手拍着苏宛,一手拿着盆子,“主子,好点了没?” “没事,快收拾了去。”苏宛深吸了一口气道。 黄怡立刻点头,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