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微抬眸,伸手要将黄怡的扇子拿过来,自己扇,动作清幽而缓,看不出有哪里不适。 “直接说出来罢了,我可没心思猜。”苏宛白了她一眼。 只见黄怡微一噘嘴,一副早已猜到有些失落的样子:“主子只听听便是,可别放在心上。”说着,黄怡自行来到她跟前,谨慎的看过周遭,复才小了声些。 “天气这么热,怎就不把有些人的舌根给灼烧咯!”黄怡脸色一发狠。 “当日苏夫人自愿跪在主子面前的,她又有连带责任在先,根本就洗不掉的嫌疑,她娘家人倒好,处处说起主子的不是来。” 她见苏宛面不改色,语气没有丝毫好转:“说什么,主子的贤淑心善都是花钱买来的,责罚亲人,又刻薄客人,简直不应有福做这王府里的女主子。” 翟珠在苏府定是有哭诉,又或者同娘家人说话刻意说给了他们听也未有可知,姐姐替妹妹打抱不平,乃人之常情,不分青红皂白就护短,可就不那么理智了。 黄怡欲说又止,想来比这更难听的话也是有的,瞥过苏宛面无表情,扇风的动作再度停下时,她忙闭了嘴。 “奴婢不是乱咀舌根,那些人说的话,奴婢也不屑于听,可是奴婢知道主子并不是会因为这些脏东西说两句就会伤心的人,如今说出来给主子听,不过是为了让主子看清晰些,莫要同那个苏夫人尊称为嫂嫂。” 她在苏宛面前没有婢女应有的样子,所有婢女中只有她才敢在苏宛面前这般刚硬果敢,黄怡也只有在苏宛面前,才心直口快,不遮不掩。 见苏宛没说话,黄怡愣住,眨巴着眼,不解得看向她。 “说了这么多话,都渴了,还不快去喝水。”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黄怡敛眉退身,苏宛略提高了音量道:“莫忘了,沐兰的事。” 苏宛眼底温亮说完,幽幽然起身,翟丽是个不懂事的,又岂用她亲自收拾?翟夫人那日无措的样子,倒是颇有意思,想到这里,她不禁薄露笑意。 这房间里,车本芮和炎大人均发现了不同之处,王爷又岂会不知?这里是他的地方,是他的权限范围,苏宛抚摸着新换上的桌布,凹凸不平,绣样新颖。 只剩一日抵达。 她心不纠结,不悸动,可却久久不能平息下来,要让她当做只是合作者回来了,她尝试这么久一直做不到,究竟是什么让她无法到波澜不惊,又久久没有答案。 若说苏宛的重生让周围的人看不透,可琰王的次次举动,亦让苏宛觉得不可控。 宫里这个时候流传出关税一事,是指向苏宛?还是琰王?车本芮的话慢悠悠的在苏宛脑海里响起,苏宛娥眉微蹙,不得不重新考虑这巧合。 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慢条斯理,央央和玲珑端进来应季水果,提醒苏宛宫里既然已有人知晓王爷不日回京,消息走漏,被别人听见也是有可能的。 这份李睿晟的接风洗尘礼,未免来得也太急了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