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小声问道。 中岛敦很诚实地摇了摇头,面对此刻的情境,他也相当苦恼。 我不知道。他说。 老实说,自从成为武装侦探社的一员后,中岛敦就一直都很清楚太宰治是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谜题的男人。 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他将会做什么,也不知道他那过分聪明的大脑时常在思考些什么。 脸上总是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偶尔像个孩童一样,会在整蛊成功后激动地哈哈大笑,但是. 即使笑得在欢快,中岛敦也从来不觉的太宰先生是快乐的。 但是,现如今,中岛敦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 太宰先生总是放松轻弯的背脊被他挺得笔直,他注视着那把手/枪,像是在回忆着某个相当深刻的、犹如被摄像机记录下来般的重要画面。 他的脸上分明面无表情,可是中岛敦就是莫名感觉. 太宰先生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但是他那双黄色鸢尾花般的眼眸中分明看不出带着丝毫的悲伤,更别提有一星半点的泪水了。 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这个男人不知眼泪为何物。 . 太宰治便是那种,打从出生开始便没有啼哭的异类。 踽踽独行于世,只单形影,与他人格格不入。 偏偏还要勉强自己模仿着他人,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异于常人一点。 真是. 恶心地想要呕吐啊。 太宰治终于垂下定格在空中许久的手臂。 他慢慢靠近了那个还被冰块禁锢着的黑人女性,一把撕开了贴在她嘴上的巨大胶带,随后抬起了握着那把老旧手/枪的手。 这把枪,名字是叫灰色幽灵,对吧?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不带半分情感。 从太宰治吐出灰色幽灵四个字后,那个黑人女子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说话。他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栓,将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她的太阳穴处。 这样的距离,无论这把手枪的性能有多差,只要他让子弹出膛,这枚子弹便会穿过她的大脑,血液混着脑浆四处飞溅,太阳穴处还会带着被灼烧过后的黑色洞口。 黑人女子紧闭着宽厚的嘴唇,拒绝再说任何一句话。 太宰治的双眼被他张得极大,露出了大片遍布着红血丝的眼白,你是mimic的人,对吧? 虽然不清楚事情怎么会朝着这一步发展,但纲吉不能让太宰治一直这样下去。 那把枪实在太危险了,越是老旧的款式,保险零件越是不靠谱。 若是手/枪在这里走火了,无论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那事态都会发展为极其糟糕的地步。 太宰,把枪放下。沢田纲吉道。 但是太宰治对此充耳不闻。 他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这女人撕裂开一般。 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我的话,太宰治顿了顿,接着道: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开口。他轻声呢喃的模样,像是个正在沉吟的恶鬼。 但就在这句话落下后,这个黑人女性脸上突然露出了痛苦而扭曲的表情。 太宰治当即瞪大双眼,他用力捏住了女人的脸颊,试图让她张开嘴。 但他的这一步到底还是太晚了。 这个女人浑身颤抖着闷哼了一声,嘴角淌出了一缕猩红色的液体。 最后,她的脖子一歪,瞪大着那双无神的眼睛,浑身无力地瘫向了一旁。 第19章 (19) 沢田纲吉带着樱田怜叶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 这一夜的天空十分黯淡,显得死气沉沉。似乎是阴云太多了,完全遮蔽住了月光,连同星星也相当零散地分布着。 牵着怜叶的小胖手上楼梯的过程中,他的心情相当忐忑,他已经做好了被真正的稻森女士破口大骂地准备了。 毕竟第一天接孩子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想必樱田先生知道了后,一定会用那双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朝他投出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吧。 那间甜品店发生的事情最终全权交由武装侦探社处理了,相关后续如何,都不再是他该去关心的了。 不过那名黑人女性最后服毒自杀了。 从太宰治开始逼问她身份的时候,她就咬破了口腔里藏着的一粒毒药,毒药药性极强,当场掠夺了她的性命。 沢田纲吉反倒有些好奇起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从太宰治的反应来看,显而易见,他和这个女人背后的组织有什么过节。 而且这个过节相当大。 一边沉思着,沢田纲吉一边翻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了门牌为樱田的金属防盗门。 随着一声沉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