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上的几个爪印,朝萧白笑的促狭,摸着下巴故作惊讶:“嘿,队长,这不是你亲戚么?” 萧白捶了他脑袋一把,把所有的备用水壶都灌满了,叶绝则将长裤脱下来堵在一条半米宽的支流上,不一会儿裤筒里就钻进来了几条鱼,叶小爷乐得颠儿颠儿的把那些鱼扔到河岸上准备刮鳞片。 又蹲着摸了一会儿,叶绝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拽上来一看,居然是一把枪。 “?!”很无语地把那枪托在鼻子下面瞅了瞅,并没有上子弹,也没有任何血迹,看来丢枪的那个倒霉蛋应该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萧白也蹭过来对着那把枪研究了半天,猜不出来到底是谁丢的,没过几分钟,宽阔的河面上又漂过来一个包裹,被河水打湿了,颜色都成了黑色。 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等到萧白把那个包裹拖过来,从里面翻出来好几双加大码的备用袜子,蹲在地上研究的这两人也基本都猜到了这包裹和枪到底是谁丢的。 之后的几分钟里,他们又从河里捡出来一件外套和一条裤子,等到孙静躲着的那棵树上传来了夸张的笑声时,萧白和叶绝每人手上都拎着点儿东西,望向河水上游的方向,待看清了往这边疯跑的那个人是谁,这两个人的表情简直堪称精彩。 只穿着条裤衩的管仲,正一路朝他们狂奔而来,嘴巴里还大声叫骂:“操,老子的裤子,你他妈的老子抓到你了把你丫的大卸八块!我操你姥姥的!” 管小贱像是台黑色的重型坦克,汗水不停地顺着额头流淌,接近棕色的皮肤被汗水包裹着,阳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忽然在原始森林里看到这么一个几乎是裸奔的人,不得不说还真是充满了喜感。 孙静估计也是被他逗乐了,手指一扣,一枚空包弹准确的打在了管仲脚下,这孙子立马气得跳脚,大喊:“哪个兔崽子偷袭你爷爷呢!” 转身看到河边上站着的萧白和叶绝,管仲眼睛瞬间瞪得倍儿圆,浑身都止不住哆嗦了一下:“队长……” “你这是……”萧白皱了皱眉头,语气带上点儿痛心疾首:“刚在山里野战回来?” 管小贱两眼发黑,一脸冷汗的干笑,叶绝无语望天,硬憋住无限吐槽的冲动,他是不是说过很多次了,萧白讲的冷笑话从来都不好笑。 等到孙静也从树上蹦下来了,管仲才无限痛心的说起了自己的惨痛经历,原来这家伙也是看上了这条河想要补充水源,到了河边之后也是觉得这河水比想象中干净太多了,加上自己一天一夜的急行军又出了一身臭汗,所以想在河里顺便洗个澡。 不过,这倒霉蛋子刚把衣服都拖到只剩下一条裤衩了,几条水蛇居然就把他的装备给卷走了,管仲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所以才搞的装备和衣服都没了,气的他一路朝下游奔过来,跑了也没多久就碰到了他们三个。 把这些倒霉事儿都讲完了,孙静早笑的瘫在地上起不来了,管仲一张黑脸涨得通红,叶绝是硬憋着笑,使劲在比他还高了有半个头的管仲脑袋顶上摸了一把,一本正经地说:“我得去感谢那几条水蛇,要不然我们三儿就得喝你丫的洗澡水了,对了,我说管仲你该没有在河里拉屎撒尿的习惯吧?” “……”感受到另外两人投向自己的目光瞬间充满了杀气,管仲囧的不行,赶忙把孙静搭在枪上的手拽下来,捂在自己胸口,无限深情的说:“静静,你最了解我了,我哪有那么恶心。” 孙静颇为鄙视的瞪了他两眼,赏了他两个爆栗,然后把他的装备踹过去,不屑地说:“赶紧烘干了,准备上路。” 确实,闹也闹过了,笑也笑过了,这些玩笑话也不过是苦中作乐,野外生存训练这种东西向来不是个美差,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那是真苦啊,所以能早点儿完成任务结束训练对他们来说也都是解脱。 四个人聚在了一起,算是一中队各个项目的顶尖人物又集合了,何况前面还有一个开路的苏明远,奇兵贵精不贵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