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长子,他是严父,面对幼子,他则是慈父。 徐夫郎也想听相公的话留在屋里不出去,可话听到这儿实在忍不住了,如果换了他自己受委曲,也许为了不让大柱难做会忍下来,可他却舍不得大柱被亲父不分青红皂白的苛责,从徐大柱身后走出来说:“阿父……” “阿明……”徐大柱终于有了反应,忙抓住夫郎,不让他顶撞自己阿父,不为阿父,而是为了阿明,传出去在一些人口中就要成了自己夫郎的忤逆不孝。 可今日徐夫郎也执拗起来,不看自己相公,只看着因他出现而望过来的徐老汉,继续说:“阿父不是问大柱哥脸上是怎么了吗?还有这手,阿父也看看,”不容分说地抓起徐大柱受伤的手送到徐老汉的面前,“这是阿嬷恨不得要让大柱哥替二弟偿命抓伤咬伤的,我自问我们夫夫赍没有对不起阿嬷和二弟的,可大柱哥为什么要遭这个罪?阿嬷和阿父心里只有二弟一个儿子吗?求求阿父也心疼心疼大柱哥,身上带着这样的伤还要这么晚又是这么冷的天跑出来,大柱哥的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说到一半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大柱心里发酸,便不再阻止夫郎说下去,憋在心里会把人憋坏的。 徐老汉之前只看到脸没看到手,现在一看更是吓了一大跳,这真是孩子阿爹咬的?怎么可能?!底气不足地说:“是……是你们阿爹气头上失了分寸吧……” 之前因为换药的缘故,刚拆了布条这伤口完全曝露出来,整个手面青肿了起来,而中间又凹下去了一块,现在还能看出血肉模糊,徐老汉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第二眼,可又习惯性地替才能嬷子辩解起来,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不地道,可他能当着孩子的面数落他们阿爹的不是? 徐夫郎眼睛马上就红了,他是生气,气得身上发颤,阿父看到这样的情况都没为大柱哥说一句话,又或者是问一声疼不疼,哪怕说上一句是你们阿爹做得过分了,那也能让做人儿子的心里好受一些。 徐大柱觉出自己夫郎的手在发抖,心知这是被阿父的话气的,不忍他再说下去,把夫郎护在身后,抬起头看着他阿父说:“阿父,你回去吧,二弟一向机灵,这个时候还没回来想必是留在镇上过夜了吧,儿子一向不认得二弟与什么人来往,只怕跑一趟也是白跑,再说我身体的确不舒服,今天工都没上,请阿父见谅。” 这是他第一闪强硬的拒绝阿父,话说出口心里反而松了口气,也不是那么艰难,夫郎已经跟着自己受了这些年地苦,往后他们有了孩子,难道也要让孩子跟着一起吃苦头? “你说什么?那是你亲弟弟!是不是你夫郎跟你说了什么?”刚刚升起的一点欠疚念头就因被长子的拒绝而起的愤怒覆盖,不由怒目瞪向被徐大柱护在身后的儿么。 为什么要不问情由地就将责任推到儿么身上,那也是因为徐阿嬷常在他面前叨唠数落这个儿么的不是,说一遍可能不过耳,可经常性地听人数落,哪怕眼睛也看到了真实情况,假的也变成了真的,对这个儿么越发不喜起来。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这个儿么嫁进徐家这么些年来,居然一点不显怀,自己生不了还不让别人生,在庄户人家眼中香火传承是最为重要的,没人愿意被人咒骂断子绝孙,看看,为了这么个生不出蛋的儿么,长子都跟自己生分了,以前可从来不会忤逆长辈! “阿父!”徐大柱大声打断徐老汉的话,徐老汉回头一看,向来憨厚的长子居然会对着他这个阿父露出愤怒的表情,“你也知道那是我亲弟弟,我是他亲哥哥,可这么些年来,他有将我当成亲兄长敬重吗?他们夫夫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