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让人不恨,到底谁都是父皇的亲子。 父皇对英武候如此优待,后者不会是父皇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吧。 “英武候。” “四皇子。”骆晋源转过身,依旧一身的煞气和冷气。 四皇子眼睛再次往他脸上扫了几眼,每一次都管不住自己的目光,那么重的伤疤,是什么神医有这样的能耐给去得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他可知道现在一些人家的主君和哥儿都蠢蠢欲动,想要上英武候府的门询问,便是连他的正君,话语中也无不表达了这样的意思。 可没人敢在英武候面前提起,不用尝试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骆晋源身上的气息更冷,四皇子忙移开目光说:“父皇今日身体如何?请英武候帮本殿问一下父皇,何时可以让做儿子的进去探望,本殿不能在父皇膝下尽孝侍候,寝食难安。” “好。” 四皇子唱作俱佳地表演了一番,就只得到一个冷冷的回应,看着骆晋源说了一个“好”字就转身进寝宫的背影,四皇子脸部表情扭曲了几下,深呼吸了几下才让自己的神情缓和下来。 容貌正常了的虎威将军,不知为何更难接近了。 寝宫外有重兵把守,御林军的指挥权早让佑德帝交到了骆晋源手中,他在把守侍卫的注目礼下大踏步入内,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 绕过屏风,就见到倚在榻上仍旧批阅大臣送上来的折子,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让佑德帝像老了十岁,人也迅速消瘦下去,外面有御医在煎药,几乎寸步不离地照料着皇帝,从皇帝倒下后,这几位御医就离开过寝宫一步。 听陛下咳嗽几声,骆晋源大步走到榻边,不赞同道:“陛下,您该卧床休息。” 佑德帝用帕子掩唇又咳了一阵,左安替他抚着后背心才缓下来,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润,佑德帝摆摆手说:“算了,左安,撤下吧。” “是,陛下。”左安小心翼翼与另一名宫侍将榻上小几抬下去,顺便去旁边倒了碗茶让佑德帝润润喉。 佑德帝就着他的手喝了口茶,才舒了口气问:“外面情形如何了?五皇儿那边还是没有别的说法?” 佑德帝靠在榻上闭着眼睛,等着骆晋源回话。 骆晋源坐到榻边,声音放低:“陛下放心,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外人只当陛下被气病了,尚不知是中毒所致,而且他把持的御林军监控着整个皇城,任何地方稍有异动就人立即被察觉控制起来,“五殿下还是没有任何话,只是叫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