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舒爽了不少,小白与黑点也是撒了欢一样蹦哒,官道上不时传来马叫与狼嚎声,不明情况者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俞晨想尽力让自己融入京城,去做一个就算不那么合格但也起码尽职的侯府主君,但实际情形与料想的相差太远,自骆晋源的伤好正常上朝办差后,不时有人家的送上门,邀他过府小聚,比如什么菊花宴之类的各种明目的聚会,用上辈子的话来说这就是所谓的“夫人外交”,俞晨随着程夫郎去了两趟就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么的,让他去跟那些人交流京城流行的首饰服饰?让他去跟旁人谈论哪家的后院?还是让他去听别人说哪家的小哥儿品貌如何哪家的公子品学兼优?还是说哪家的庶子更值得关注? 他么的,那些人带着挑剔的目光来到他面前,指导他如何着装配戴什么样的首饰,他好不容易才压下将人当场甩出去的冲动,再这么待下去,他是能勉强压下嗜血的冲动,可受他情绪影响的小绿却不会遮掩,最后可能的结果就是制造一起让人恐慌尖叫的流血事件,到那时,他得被人当成妖孽一样拿下了,当然前提是能拿得住他。 他觉得,为了他好别人也好,他还是地远离这样的场合为妙。 否则,再有一次,他肯定会将那个来跟他说做一个贤惠的主君还必须帮助相公纳侍的哪个大人的主君,直接给咔嚓了,那次菊花宴上,他就算没动手也当场给了那人没脸,那人就算管天管地也管不到自己府上的后院。 宫里,嬷嬷在跟后君禀报县主在“夫郎外交”上的战绩:“……县主当场就不高兴,脸冷了下来,黄夫郎不知怎的话还没说完就打着哆嗦说不下去了,还是边上的下人扶着他才没瘫下去,然后直到宴会结束都没再敢靠县主的附近,那脸色也一直是煞白的。” 后君听得噗嗤一乐,说:“真是为难那个孩子了,得压下性子听别人指手划脚,这有些人啊,就是自以为是,看着晨哥儿年纪小就敢对晨哥儿说教,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他配吗?” 说到后面脸色冷下来,复又叹了口气说:“到庄子上住一段时间也好,晨哥儿本来就不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养大,学会的也不是相夫教子,让他去打打杀杀去做生意挣银子,几个汉子都比不了。” “可不是,”嬷嬷也挑眉说,“老奴看那些人还不是妒忌侯爷的心都在县主身上,又妒忌县主就像捧了个聚宝盆一样,非得从县主身上挑出样毛病,好把县主给比下去。”嬷嬷心里也惋惜,县主真是生错了性别,要是个汉子该多好。 后君笑了笑说:“这样也好。” 至于好什么,后君并没说出来,嬷嬷也没有问。 京城里有人看笑话,也有人非常满意,倘若俞晨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也许有人反而放不下心了。 骆晋源抽了一天空亲自送俞晨去庄子,两人都骑着马,马车是用来拖行李的。 俞晨拍拍黑点的脖子:“好了,撒够疯了吧,再嘣下去,我非得被你给颠下去不可。”换了常人,这么个颠法都得给吐了。 北风溜溜达达地带着主人过去,马头伸过去马嘴叼住俞晨的袖子,将俞晨往自己这边扯了扯,俞晨回头看了哈哈笑。 “晨哥儿,来我这边吧。”骆晋源伸出手说,北风这是让晨哥儿与自己同乘的意思,看不过黑点太顽皮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