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何弱解开上衣,又认真地上了药:“我没,我就是看那将领觉得怪怪的,怎么说呢……一副感觉不是甚么好人的样子。” “小容子,果真看人极准。”时何弱笑道:“那人确不是甚么好人。” “那将军既知他不是甚么好人,为何还留着他。就不怕他到时候叛变出卖我们么?”宴容吃了一惊。 “但是,小容子。有时坏人和叛徒其实也有他们的用处……”时何弱慢慢低了声。 宴容给时何弱上完药后,提着药箱子正要走,时何弱却忽地抓住了宴容的衣袖:“小容子,慢着,我还有一事要求你。此事关乎到偐州之战能否最终得胜。” …… 马蹄踏践飞沙扬。 “将军,快。他们就在前方,此次只要毁了他们运入城中的粮草,偐州定然指日可破!” “吁——”时何弱却勒住了手中的马缰,勒住了马,对着在自己前方马上的人抱了一拳道:“真是辛苦项统领这几日不辞辛苦地勘察追踪,这才使我们有机会拦截住敌方的粮草。此次偐州若可破,项统领自当是功不可没!” “这是属下应当之事。属下不敢邀功。”项正听了,忙向时何弱行了一礼:“属下只愿偐州早日可破,北河十六州早日可复。杀尽羌贼,救我大勐国百姓于水火!” “哈哈哈……”时何弱仰天大笑,随即又收住了笑声,抬眼望着项正:“项统领所言极是。杀尽羌贼,还我国土。但我还想请项统领帮个忙,但还劳烦项统领先行带些手下去为本将军探探情况……” “将军,您竟不信我!”不待时何弱继续说下去,项正就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跪在了地上,抽出了自己的手下的长刀,逼上了脖颈:“将军既不信我,我只能以死明志了。” “这是哪里的话。”时何弱一把抓牢项正手中的长刀,将之夺来狠掷于地上,又赶忙一同蹲下身去,亲自搀起跪在地上的项正:“我如何能不信任项统领?我不过是担心敌方会假意设计迷惑我军,其中有诈,所以想请项统领代为一探。” “毕竟这几日交手下来,我想对剌瓦的谋策军略会有些顾虑的也不止我一人罢?” 项正看了时何弱一眼,方才再次低下头抱拳道:“是,将军考虑得周到。我项正愿为将军前去一探究竟。” 日头正猛,时何弱抬头望了望天,背着手转过人来,又慢吞吞地走到飞将军旁:“飞将军,这最后一战,我就不要你陪着了。” 飞将军仰颈嘶鸣。 “谢文,你现在立刻骑着飞将军回大营。要长笑务必火速起兵,进攻偐州。” “将军……”谢文欲言又止。 时何弱上了火,高了声:“甚么时候还磨磨蹭蹭的。上马!” 谢文被时何弱推上马背,飞将军蹦跃不从,谢文抓着马背险些被甩了下来。 三道马鞭狠狠劈下,马鞭染血,时何弱双手颤抖,重重拍了飞将军一记,而后绝然转身:“走!快!偐州能否攻下全赖此举!走!” 马声悲切嘶鸣,飞将军回头望时何弱一眼,终扬蹄而去。 “众将听令,流火弹上空之时,众人方可行动。违者,杀!”时何弱背着众人,下了最后一道军令。 “回去!”龙啸枪回刺,扫过踏前一排人的喉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