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过怎样,但偏见深入骨髓,总不放过她。人人生了一张不负责任的嘴。 她以为她会一如既往,满不在乎地塞上耳机,和那些人无谓争执浪费时间,不如专注去攻克一套模拟卷。 脚步不受控制,走上了过去,出现在交头接耳的那群人面前。 “那么,我想问问,道歉了代表这件事就没有发生吗?” “我不想息事宁人,有错吗?何况,没人向我道过歉。” 方才还高谈阔论的教室,一起噤声。 良久,一个眼镜男把手上保温杯“哐”地一下放在课桌上,很是嫌恶:“你有玩没完啊?” 旁的女生附和声起,小声嘀咕:“就是,有完没完啊?” 栗若掀了掀唇,满脑子的有完没完啊,到底是谁在有完没完。 她深吸一口气,四肢泛上凉意,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正要开口,背后响起姜云圻的声音。 少年悠闲走来,随意开口,笑意很浅。 “同学,真要没要没完,可能没人无辜吧。” 把栗若扯到自己身后,姜云圻不紧不慢出声。 “据我所知,邓易明进教室时,黑板上的字就存在了。试想一下,是外班的人进来写的,邓易明来教室之前,有同学在场的,他们应当知道;如果不是外班,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猜测,是我们本班同学写的,怀疑对象可以确定为最初滞留教室的那几个人?是不是有人旁观看到了,却选择包庇,没有说出来实情?” “如果栗若想有完没完,不找到这个写这些字的人,就不会善罢甘休才是,你们觉得呢?” 目光所及处,是少年清隽挺拔的脊背。 他又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挡在她身前。 栗若掀了掀唇,所有申诉吞回肚子里,那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只要有一个人相信你,眼前这个男孩子相信她,就足够了。 “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栗若伸出手,轻轻扯了扯姜云圻的t恤袖口。 重新走回他跟前,栗若扫视一圈噤声的一众人。 “我只想说,第一,我不想深究是谁如此厌恶我,写下我是婊.子这些东西。第二,我接不接受道歉,这由始至终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何干?” 扯了下姜云圻的袖口,栗若转身,往自己座位走。 “叮呤呤——” 隐隐约约好像又听到“怪人”、“有病”的含糊词汇,被急促的上课铃声淹没。 回到位置坐下,英语老师拿着教案走上讲台,看了眼未擦的板书,双指敲了敲黑板。 “今天谁值日,把黑板擦了。” 教室闷热,不知谁拧开了开关,教室天花板上的吊扇缓缓启动,“吱呀吱呀”转悠起来。 姜云圻在百宝箱一样的抽屉里摸摸找找,一个紧攒的拳头忽而伸到栗若眼前。 眼皮子微颤,栗若转头,投以不明所以的眼神。 少年的拳头松开,修长的五指舒展摊开,手心里躺着一个吉他拨片。 “路上捡的,上面刻着的图案很好玩,给你。” 给她? 栗若愣了愣,慢吞吞拿走。 指腹摩挲着吉他拨片,凹凸不平的图案,刻痕像是新的,画着一个三角形状。 栗若低问:“贝壳?” 姜云圻笑着摇头:“我觉得像板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