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乳腺癌中晚期,需要手术和化疗,有3-5年的生存时间,50%的生存率…… 需要化疗……木雅那么爱漂亮的人,势必会因为这个病掉光头发。 栗若拿着木雅医保卡和身份证,去收费窗口住院登记,办理入院手续。 回到病房时,木雅已经醒了。 木雅看着她,掀了掀唇。 半晌。 “栗若,给你爷爷奶奶打电话。” 栗若没听懂:“什么?” “听话。”木雅勉力笑了下,“还有,帮妈妈点下外卖吧,肚子饿了。” 栗若咬唇别过脸,依言照做。 - 当爷爷奶奶赶到医院时,栗若彻底才明白,木雅为什么要叫他们来。 他们要联系栗若的生父求助。 栗若拦住电话,沉眉犟声。 “为什么要找他?”太好笑了。 奶奶脸色郁郁,想也没想就开口。 “不找你爸,难不成去找邓嘉伟?” 话罢,空气沉默了一瞬。 木雅咬唇,脸色霎时一变。 喃喃:“妈,你这么说话我很伤心。即便我和你儿子没有了瓜葛,这么多年我还认你们做亲生爸妈。” 木雅家里姊妹众多,父母从小就把她送出去,各家寄养。 她一个人野蛮生长到这么大,初中就出来打工,十八岁认识栗若父亲,然后嫁给他,是他的父母给了她家庭温暖。 栗若爸爸跑了,她就承担启陪伴照顾他父母的义务,当亲生父母孝顺。 她是个渴望爱的人,给她一点点,她也会自我牺牲式地回馈所有。 只是,大多人不能回赠她同等的爱。 譬如栗若生父,又譬如邓嘉伟。 和邓嘉伟同居两年,抵不过炒米油盐醋,终于向现实低头。 背着木雅和家里安排的女人相亲。 这件事木雅对栗若瞒了好久。 最后是栗若发觉,才一口承认,索性自暴自弃讲:“我对男人死心了,只要你能陪着我就好,小若。” …… 病房里,大家的神情都很难过。 病床上的这个女人,命运似乎从没有眷顾她半分。 奶奶嗫嚅:“小雅,对不起。” 片刻,爷爷打圆场:“她是关心则乱,话不中听,但说得不是没道理。治病要紧,我们舔着脸去要——” 栗若骤然出声:“你们早就和他联系上了?” “……” 又是一室沉默。 木雅脸色苍白地笑:“这是他欠我的,与你无关。他不缺这个钱,也该尽他的赡养义务。” 无论是自己父母还是离了婚的妻子,还有女儿。 木雅再次强调:“你不想和他有瓜葛,那就不认他。” “你只管好好上学,按自己的步伐来,我不会让这个病打乱你的生活,小若。” 她无比清楚自己女儿是什么性格,只当生父是个陌生人。 从小到大,栗若从没问过自己父亲是谁,甚至一点没表现出对自己父亲的好奇。 父亲角色的缺位,使她早在心里将这个人判了死刑。他不配出现在她们的生活里,甚至口中。 曾几何时,当她的爷爷奶奶欲言又止,想提及自己儿子一两分,让栗若记住这个人的存在。 她就会生气,直截了当地讲:“我管他是生是死,是落魄是发达,别和我讲这个人,我不想听。” 病房里。 栗若深吸一口气:“我有钱!” 没错,她有一笔钱,签订保密协议和恋爱合约的钱。 黄玮给了她一张银行卡,栗若还没有仔细看过,原本她不想碰。想必也可观,可以支撑一段时日的费用。 栗若面不改色地扯谎:“和导师做了一个很大的翻译项目,分了不少钱。我现在去取。” 如果找她的生父求助,就是向他低头。 栗若不想同他有牵扯。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