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喝酒喝到半夜, 晏良率先挨不住睡意,丢下酒盏, 简单地洗漱之后就麻溜地跑回房间会周公了。 王怜花和东方不败精神得很, 习武之人精力充沛,彻夜未眠对他们来说不是件难事。 三人之间活跃气氛的往往是晏良, 如今晏良不在,一时之间有些无言。 王怜花想了想,单刀直入:“为何你拿了《辟邪剑谱》便跑了?那明明是晏良告诉你的消息——堂堂魔教教主, 竟然私吞,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东方不败握着酒杯的手一顿,他垂眸盯着杯中漾开的涟漪, 问道:“你想要么?” “你难道忘了我最初说过的话?”王怜花冷冷道, “本就是我先提起去福州福威镖局,我也对晏良说过让他算辟邪剑谱的下落。你当时就在旁边听着, 知道此事, 却半路截胡。如今竟然还问我这种问题?” 若说王怜花有多生气,他也没有特别生气。 他在原来世界中已独步武林, 此间也少有敌手, 并不是非辟邪剑谱不可, 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看看当年无人能敌的辟邪剑谱有何出色之处。 若说此前只是有点小小的兴趣, 那东方不败在拿辟邪剑谱之前的奇怪表现、以及拿了之后便跑反而让他对辟邪剑谱的内容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除此之外,东方不败拿了东西便跑的这个操作确实让人有点生气。 王怜花压根没想到东方不败拿了东西就会跑, 毕竟这人此前从未表现过想要辟邪剑谱的想法。尽管对方当时的表现不对劲, 他也想过东方不败还会回来。 东方不败听出来王怜花在意的地方, 他回应道:“我不会给你的。” 冷酷无情,直截了当。 王怜花:“……” 王怜花没料到东方不败的反应这么冷酷,一时摸不准这人在想什么,对那秘籍的内容也更加好奇了。 东方不败又道:“若你实在想知道,去问晏良吧。” 他忆起晏良之前与他对视的那一眼,似看透一切般的温和。 王怜花侧头看他一眼,问:“如今你就在我身边,与其让我去问,倒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他顿了顿,“你不能对我说么?” 东方不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能。” 王怜花把酒坛推了过去,他带着审视看向这人:“若是我知道了会如何?” “若是你知道了,那代表晏良也知晓。”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提起酒坛,又倒一杯。 他盯着从坛口汩汩流出的酒液,淡淡道:“所以你最好别去问。” 他言下之意十分明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晏良是否知晓此事;若是王怜花去问晏良并得到了答案,那便证明晏良知晓此事。 可是东方不败不愿意说出口的事,自然也不想让人知道。 王怜花冷哼一声,将酒坛从对方手中夺过,道:“对着酒的主人这般说话,你这人态度太差了。” 谈话就此终止,两人此后没再开口,说起来算是不欢而散,各自将剩下的酒解决完之后便回了房间——王怜花让府里的下人给东方不败收拾了一间房间出来,东方不败也是在此过夜的。 第二天,晏良起来的时候已是巳时近午时,洗漱后出了院子正巧碰见王怜花,丑时睡下辰时便起来的青年嘲笑他:“你是猪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