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艾金这么说,邓恩想起了斯诺,就觉得并不意外了——那的确是个很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 “你身上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邓恩谨慎地问道,“需不需要抑制剂或者去医院?” 因为喝了点酒,再加上受那颗“解酒糖”的药效影响,艾金的信息素已经有点紊乱了,否则玫瑰花香也不会飘到门口去。所幸,这一点点的不适还不至于让艾金失去理智。 “没事,我身上带了口服的抑制……”话才说到一半,艾金才忽然意识到,现在自己身上除了一件衬衫以外什么都没了。 艾金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这药让他脑子都不清楚了! 邓恩安慰他道:“没关系的,酒店应该准备了这些,我再让他们去弄套衣服,一起拿上来给你。” “……好。”艾金摆出一副乖顺的样子,向他道谢,“感谢您,邓恩先生。”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想你一个人可能也不方便回去。”邓恩道,“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 “那您呢?”艾金问道。 “我在旁边另外开一间,你好好休息吧。”邓恩朝他笑了笑,“毕竟我是个alpha,待在这里也不太方便。” 邓恩说完,便离开了。 艾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向后一倒,把身体瘫进柔软的床铺里。 刚刚他忽然意识到,邓恩与他说话时的口吻,既不特别疏离,也不特别亲密,而且发现床上躺着的人是他的时候,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并不问他的名字,仿佛认识他一样。 难道他的舆论攻势真的这么强大,居然连一党领袖都认识他的脸了?还是说…… 艾金想起一件很久远的事情。大一寒假他到市政府兼职的时候,曾经与邓恩有过一面之缘,邓恩好像还对他笑了一下。 连他都有点记不清楚的事,邓恩该不会记得吧? 艾金想着想着,又自己摇了摇头。相比之下,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过现在也没必要纠结这件事情了。他被斯诺下了药,直接塞到了一个alpha的床上,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幸亏他遇到的是邓恩这样的绅士,要是换了别人,他很可能已经被折腾得惨不忍睹。 现在看来,斯诺此人的行事风格,和他在故事里所讲述的自己一样,疯狂而大胆,充满了攻击性。 而且,他很聪明。 艾金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一个今天晚上才认识的人,只能认为是斯诺看清了他拒绝加入莱斯利阵营的本意,才临时搞了这么一出来整他。就算邓恩最后没有要他,很可能也会觉得他是个不要脸的爬床货,从而对他心生厌恶。 艾金侧过身子,把小半张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笑了笑。 没想到他张皇失措时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居然救了自己一命。还好邓恩没有真的讨厌他,否则以后他在光辉党内可真的混不下去了。 艾金陷入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轻松里,连灯都没关,就缩进被子里睡着了。 天花板的角落里的那道极其微弱的红色光点,他自然也没注意到。 斯诺窝在沙发里,手中拿着通讯器,一言不发地盯着屏幕看,脸色愈发阴沉。 把艾金送到邓恩的床上,并非是他临时起意,而是早有计划——从艾金决定加入光辉党的那天开始,他就决定这样做了。 在民间风评极好的一党领袖,和曾在网上红极一时的新晋美人议员,这样的两个人如果发生了点什么,必定会在诺菲林掀起轩然大波。 把昏迷的艾金送进房间之后,他又让人在房间的角落里装上了无线摄像头。本来是打算拍下邓恩和艾金上床的过程的,最后居然拍下了一段莫名其妙的纯爱剧。 一个装绅士,一个装纯情,开什么狗屁玩笑呢! 斯诺气上心头,握着通讯器的五指越捏越紧,最终忍无可忍地把通讯器甩到了地上。所幸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绒毯,通讯器落地也只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并未损坏。 但这响动却惊到了正在客厅里玩玩具的女儿。小孩子被吓了一跳,抱着一只小小的狗熊公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用一把脆生生的童音细声细语地问:“妈妈……你怎么啦?” 斯诺看见女儿进来了,阴沉的脸色微霁,走到女儿面前蹲**去,把人揽进怀里,说:“对不起,黛娜。妈妈吓到你了吗?” 三岁多的黛娜下意识地点头,又飞快地用力摇了摇头,把公仔扔到绒毯上,用细嫩的胳膊抱住斯诺的脖子,认真地说:“妈妈不可以生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