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雨转头看向某个方向,就是那个小区。 回忆在脑海中翻腾,她抿着唇,跟着齐天晚一起进入住院部的单人病房。 贺杭母亲最近体检被查出癌症,还好发现及时,只是初期的良性肿瘤,做了手术正在休养,她不愿意告诉别人,因此也没几个人来探望。 齐天晚和贺杭是发小,也是这位伯母从小看着长大,关系很亲厚。 贺母见到齐天晚自是很开心,拉着他的手说话。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贺杭这小子告诉你的?我没事,都已经快要好了,下周就能出院了,听说你有女朋友了,怎么没带她一起来看我,谈恋爱也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哦。” 齐天晚看了下口袋里的娃娃,这也算是带过来见人了。 “下次我带她亲自上门拜访你,你就放心吧。” 贺母是个看起来非常温柔儒雅的人,虽然上了些年纪,但能看出来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她床头边还放着几本书,桌上放着一个冰裂纹的玉色花瓶,里面插着两支花,让这个不大的病房变得温馨无比。 两人坐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齐天晚怕和新雨无聊,时不时摸摸她的手,贺母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娃娃,让昏昏欲睡的和新雨瞬间清醒过来。 “这娃娃可真可爱,是个乖仔。”贺母笑着说道。 齐天晚弯起眼睛,可不一定很乖。 “是你女朋友送的?” “算是。” “感情真好,等我出院了一定要来啊,难得见你身边有人。” “一定,不食言。” 一直到贺母有些累了,齐天晚才告辞离开。 正是下午时分,走廊的阳光非常好,和新雨歪着脑袋在口袋里昏昏欲睡,齐天晚低声道:“抱歉,很无聊吧,我们现在就回去。” 和新雨眨巴眨巴眼睛打起精神来:“没有啊,上午你陪我,下午我陪你,挺好的嘛,一点也不无聊,我还听到了你小时候的趣事,原来你小时候还会跟贺杭去挖泥鳅,我以为你小时候也是很稳重的那种。” “那都是四岁的事情了,不要拿现在做对比。” 和新雨嘿嘿笑起来:“可惜看不到你小时候的照片,一定很可爱。” “老房子里是有的,下次给你看。” 两人说着话离开住院部朝大门走去,太阳太刺眼了,和新雨照的睡不着了,眯着眼睛朝前看,突然发现前方正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看上去有四十岁的样子,女人穿着宽松的衣服,男人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腰。 “别走这么快啊,医生说了你现在要小心。” 女人嗓门有点大地抱怨:“哪用得着那么小心,我身体好着呢,生女儿的时候,我八个月还在讲台上。”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是啊,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还好咱们又有了希望。” “孩子叫什么名字你想好了么?” “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我怎么取名。” “叫和禾怎么样,听上去就很喜庆。” “难听,这什么破名字,当初我给女儿取得名字多文雅。” “是是,这件事还是得你来。” 和新雨在看到两人背影的时候就将他们认了出来,这是她的父母,她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人。 她瞬间浑身僵硬,大脑都无法思考了,木愣愣地看着前方,听到耳朵里的声音全都化成撕心裂肺的尖叫,刺痛着她的耳膜。 她胆怯地往齐天晚的口袋里缩着,试图将自己掩埋起来,可现在的口袋太小了,咋也没办法完全将她给挡住了。 和新雨只能尽力垂着头,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