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看着这间大床,犯了难。 仿佛看出她的顾虑,霍遇白勾起唇角,笑了:“我怎么觉得,你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般若身子一僵。 霍遇白放下杯子,睡在床的一边,瞥了眼她,说: “放心!我这人有些洁癖,就算想图谋不轨,也不至于在这样简易的条件下。” 般若面色不变地理好床,而后,她站起身,俯视着躺在床上的高大男人,勾起唇角说: “霍先生,你想多了,我刚才只是在想,我夜里喜欢说梦话,可别打扰你睡觉。” 这一次,轮到霍遇白身子一震。 这时,霍遇白收到一则邮件,昏黄的灯光下,他倚在床板上,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层剪影。 他打开手提电脑,好不容易连上网,又把网页转向般若: “这是缅甸那边发来的资料,如我所料,帕敢已经被军方控制,全面封锁起来,现在很多外国记者想进去都难。” 照片上,是数不尽的尸体,和现场援救的画面。 般若的胃一阵翻腾,看到上面那血淋淋的画面,她不由捂着嘴,去卫生间吐了一会。 霍遇白没料到她会这样,她向来心理素质很强大,连尸体都不怕,居然惧怕这血肉模糊的画面。 “你怕这个?” 般若胃里难受,想吐,可吐了半天却没吐出来。 她躺在床上,转头背对着他,而后说:“我只是想起了中午吃的红烧肉。” 有一瞬间,霍遇白觉得,呕吐似乎也会传染。 这一觉,般若睡得很沉,次日一早,她朦胧转醒,意识还未清醒,大脑却开始警觉起来,而后她陡然睁开眼睛。 隐入眼帘的是一双狭长的深眸。 霍遇白双手撑在床上,俯下身,靠在她耳边,两人离得很近,近到般若已经闻到他衣服上特有的味道,这一瞬间,她心里似乎有片刻的悸动。 霍遇白敛目注视着她,而后呵气入耳,问: “是什么让你对我这么放心?还是你认为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竟然会放过与她同床共眠的,未来注定是他老婆的女人?” 般若身子一震,而后看向他,说:“霍先生,你忘了?你尚在考核期。” 霍遇白面色不变,声音低沉慵懒地哼道:“这考核期似乎长了点?” 般若一本正经地说:“我要高考、要做生意、要赚钱,精力有限,能抽空谈个恋爱,实属不易。” 闻言,霍遇白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向来不动如山的他,此刻竟有片刻的崩溃,听她的语气,他有一种错觉,仿佛他是那后宫里,等待着太后垂爱的小太监,还得太后抽出空来,才能搭理自己一下。 实则也差不多,原本他觉得自己够忙了,可实际上,自从两人模糊地确立关系以来,他想见她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 霍遇白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躺在般若身上,动也不动。 般若身子一僵,两人身体触碰的瞬间,她敏感地察觉到下面,似乎有某样坚硬的东西正抵着她。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要说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这是台言女主才会做的事。 般若一怔,下意识目光坦荡却眼含疑惑地看向霍遇白。 忽然,一双手遮住了她的眼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