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过你那兄长定会将一切推个一干二净,死无对证。” 玄凌耀点头,道:“那也无碍,此事一出,他必定不敢再指责我与蜀川勾结,何况将你名正言顺带回去便足够了。” 这时候,玄凌过恰好幽幽转醒,这句话猛地将他打个激灵。 玄凌耀见他醒过来,不觉放心,道:“此事便这么了了罢。”他目光一转,向武范道,“这里上下侍女守卫能遣则遣,泄了密的,诛!”他看了看萧初楼,见对方并不反对,接着道,“命天耀组的人全力追击那个清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武范领命,匆匆打点去了。 萧初楼颔首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起程罢。” 玄凌耀道了声好,却见三弟有些魂不守舍,蹙眉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玄凌过苦笑着摇摇头,身体的不舒服比上心里的又算得了什么呢?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心中叹一声,一股郁结依然难以消散。 众人回到客栈,为免夜长梦多,收拾了东西连夜赶路,第二日便入了东玄国境。天耀组的人早已等在边城业州接应。见了他们,两位皇子的安危总算有了保障,翟逸之一路上忐忑的心也总算放下来。 萧初楼命夏桀留在泉盘关,交给左右,对方的身份他一直存着疑惑,竟然始终查不出来,至于为何会被玄凌辉追杀就更不知道了,不过既然是敌人的敌人,那便是自己的朋友了。 一路上玄凌耀对宫中之事掌握了七八分,面色越来越凝重,萧初楼见他总是蹙眉不语,心中也有说不上来的焦虑。 所幸的是,一连走了七八天皆相安无事,几人心中纳罕,难道是那大皇子见事迹败露,有所收敛? 终于,距离都城已不到三日路程了。 却在这时,听到一个消息——玄凌辉竟要以嫡长子的身份于三日后在佛灵山拜天祭祖,为圣上祈福。 众人无不变色,这明摆着就是趁玄凌耀不在京都,宣告天下他的地位。 玄凌耀不怒反笑,道:“看来大哥当真是等不及了,竟想出这等法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急着取代父皇,如此一来父皇怎会放心传位于他。” 萧初楼微笑道:“话是如此,不过你父皇病重你不在身边也是事实,就算他心中恼恨也不得不顺势而为了。” 玄凌耀神色一黯,负手而立并不言语。 老天说变脸就变脸,早晨还明朗的天气眨眼就阴沉下来,瓢泼大雨砸下来,带着北风的呼号,越发森冷。幸而不远处有间破庙,一行人慌忙进去避雨。 一进门,才发现这庙虽小,人可不少。 中央一圈柴火升烤着一只野兔,旁边围着三个人,中间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笑咪咪的和善样子,两边分坐一对孪生兄弟,大概是老者的两个儿子,见他们进来瞧了一眼,又埋头照看野兔去了,冷风猛地吹进来,篝火吹的小了些,两兄弟一人挑了一根柴火猛地一推,火势瞬间又旺了起来。 后堂佛像下面靠着一个剑客,细剑放在手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