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陛下果然立马窘迫得面红耳赤,然而他不敢看萧初楼,却是狠狠瞪了在一旁莫名其妙的常裴一眼。 突如其来的诡异杀气令后者惊恐地缩了缩脖子,再傻他也明白不该再呆下去了,顷刻便急急忙忙告了罪十万火急地冲了出去。 玄凌耀目送可怜的常裴出去,还没回头,惊觉自己一只耳朵被叼住。 萧初楼从背后环抱住他,湿热的舌头正放肆地刮弄他的耳廓。 “你又做什么!”耀帝陛下忍无可忍地努力抽回自己通红的耳朵,狠狠道,“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可惜这招对某厚脸皮到不要脸的王爷来说,完全没用。 萧初楼揽着男人坐在宽椅上,双手一摊,毫不在意地笑笑:“我是很正经地在做情人之间该做的事情啊。” 玄凌耀深知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占上风的永远不会是自己,于是及时转换了话题道:“信上说了什么?” 这话说的萧初楼神色一僵,他缓缓靠到椅子靠背上,有些意兴阑珊道:“总之就是....以前的交情一笔勾销,从今晚后就是敌人了。” 他当然不会傻到告诉男人,其实西楚大王子正试图说服自己退出战争,甚至反叛到对面去。 耀帝陛下若有所思地望他了一会儿,开口道:“那么,倘若日后你们战场相见,你会不会手下留情?” 萧初楼面无表情道:“自然不会,如果有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实在他已经赢得了王位之战、成为西楚皇帝之后,本王可不会轻易便宜了那个二王子楚轻厉。” 虽然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耀帝陛下听来心里依然有些不痛快,当下皱了皱眉,语气极淡道:“因为他挡在你‘归家’的道路上?” 萧初楼脸色沉了一沉,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玄凌耀抿嘴不再说话了。其实他心里还有一句话终究没冲动的问出口: 是不是所有挡住你去路的人,都会被你毫不犹豫的抛弃? 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 那么,我呢? 萧初楼岂会不知男人此刻在想什么? 只是他无法做出回答,所以唯有沉默。 帅帐里只剩下红烛燃烧偶尔发出的零星爆裂声,将两人的剪影印在帐壁上摇摇晃动。 也许是这沉默太过冗长而沉重,令萧初楼心里莫名有些发堵,正想着说些什么打破这僵局。 身旁的男人突然做出了让自己始料未及的动作——玄凌耀主动蹭了上来,展臂牢牢抱住了他。 帝王突兀的主动,萧初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接踵而来的下一句话几乎令他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 ——“做吧。”陛下平静地命令道。 语气虽然听似平静,可他那双渐渐变深的黑眸和略微急促的呼吸,无不揭示着男人已然情动。 萧初楼深深盯着他的润泽的眼睛,手已经先于思维抚上了对方的脸颊:“你....” 开吐出一个字,嘴唇却被帝王重重堵上。 四唇相贴,辗转厮磨。 “不要说话...朕不想听...” 萧初楼听见男人在断断续续的喘息间说道,果然不再开口,只伸手搂紧了他的腰肢,一个翻身将人压在宽椅上,熟人至极地挑开了衣带..... 与从前两人欢好时候的温柔细致不同,萧初楼进入他的动作激烈地甚至有些粗鲁,粗鲁地弄痛了他。 玄凌耀只是紧紧闭了眼,扣在对方肩上的手指却是越收越紧,如铁箍般抓住了就绝不松开。 摇曳的烛火也跟着压抑轻喘,将两人的影子揉成一团。 他们在狭窄的椅榻上纠缠,洁白的地毯跌落一件件的衣衫。 彼时,月亮静静挂在天边,黎明前的黑暗,好似最后的狂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