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打起精神应付着眼前的使鞭女子,男人深吸一口气,余光忽然扫见人群中那个被团团拱卫在中间、抱着个男孩的蓝衣人,两人的眼光不经意地交触一瞬,不知为何,骤然就眼皮一跳,有种深深忌惮的感觉扑面而来。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相当不简单啊。 “铛”的一下绞飞了直扑面门而来的九节鞭,紫衣男人恍身跳开两步,手心微微握拢剑柄,洒然一笑道,“算了,不跟你玩了。” “想跑?门都没有!你以为萧王府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么?!”鞭子猛然脱手而出,雪涯完全没料到此人竟如此难缠,就克不下之下略有些急躁了。 “阿涯,不要无礼。”一直冷眼旁观的萧王爷忽然开口制止了雪涯再次上前,甚至还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侍卫们都退下。 那人只是微微挑了一边眉毛,摇头对雪涯道:“萧王府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是就凭你,还没资格跟我叫板,你家主子倒还有点意思。” 说着,他转头居高临下盯着悠然站在院子里看戏的萧王爷,银色森冷的剑尖斜点在地,一双狭长的凤目缓缓眯起来:“你好像很强。” “啪啪啪..”萧初楼将小世子交给玄凌耀抱着,笑着朝那神秘人拍了拍手掌,道,“阁下好功夫,本王佩服。” 神秘男人眼珠一转,似乎知晓对方没有敌意,抑或是艺高人胆大,就这么大喇喇地跳下屋顶走过来,笑眯眯道:“似乎阁下是这座王府的主人,那么就是王爷咯?你看,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帮在下一个小忙,找找在下失散的朋友,如何?” 一个刺客行刺不成竟然跑来跟主人称兄道弟? 话说一出口,院子里众人顿时黑线挂了满头有种荒唐无语至极的感觉。 玄凌耀的目光来回在萧初楼和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身上扫来扫去——怎么奇异的有种感觉,这两人还是真是相像——脸皮都厚的没边了。 萧初楼起先微微一怔,接着便笑了,哈哈大笑:“可以,当然可以,不过阁下要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紫衣人慢慢收回淬雪剑,顺手掸了掸衣袖。 萧初楼眼光深邃,倾身而前,用极低的、仅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缓慢低沉道:“你,是从哪里穿越过来的?” “!” 秋风阵阵,摩挲着树林里的枝叶,呼呼地吹在人身上。 原本是很舒爽的风,可是当你浑身衣裳透湿,黏黏的贴在身上,任凭冷风狂吹而且还全身无力一动也不能动的时候,这滋味就绝不好受了。 “混蛋——”花为笑郁闷的几乎要吐血,不断地试图冲击被点住的穴道,但是一连试了好多次依旧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就连他也不得不佩服那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点穴本领之强。 花为笑愤怒地仰躺在草地上,恨恨的怒声道:“你给本座等着!等本座捉到你,定要报复回来!” “哈哈哈,花教主要报复何许人啊?”一道中气十足地低哑嗓音突兀地从树林后响起,幸灾乐祸的嘲弄之色溢于言表。 花为笑顿时脸色一变,余光正好瞥见林子的阴影中快步走来的魁梧人影,赫然便是害自己落得如今这田地的罪魁祸首——信天游! “嘿,花教主何以孤身躺在此地?还一身湿衣,啧啧,莫不是刚刚在湖里游过泳了?”信天游眯着眼睛贪婪地盯着花为笑,盯着那被湿衣勾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