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要有孩子了,灰色了数日的心情瞬间放晴,和家里说了一声就准备去那儿看看小马。正和家里商量宴请名单的柳开腾不用爸妈示意,立马跟了上去。 眼瞅都要订婚了,可别让这小祖宗一闹脾气又来个失踪,得看紧了。 结果人到马场,却见门口迎接他们的经理一脸愁苦,挑眉询问,得,他家白墨的老婆,那位叫艾达的母马难产了,现在别说小马,再拖下去,艾达自己都危险。在柳煦眼里,马是伙伴,可在经理和其他高管眼里,那都是钱啊!能进这里的马都不是凡品,何况那白墨和艾达都是纯血的阿哈尔捷金马,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汗血宝马,那小马驹还没出世,就有不少人打听了,出价都是以千万为单位的。也就柳家财大气粗,柳二少又宝贝白墨,不乐意把白墨的孩子给人,不然早抢疯了。 谁想千小心万小心,一直健健康康的艾达居然难产,这要真不好了,一尸两命,底下人的肯定被炒,他们,也不会好过…… 柳煦没空理会他们的心情,他只知道艾达难产了,小马驹可能生不下来了,他会难过死的。白墨是匹很帅很帅的黑马,只额上有一簇白,艾达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金马,毛色鲜亮没一根杂毛,太阳下面看着就跟金子做的一样,他一直都在期待这对父母会生出怎样可爱的小马,肯定是个马中绝色! 结果他期待了这么久,居然被告知艾达和她的孩子可能都会死?有些伤心的柳煦不顾侍从和马场人员的劝阻,坚决要去看生产中的艾达。 瞅着卧倒地上,鼓着肚子,已经全然没了力气的艾达,柳煦更难过了,金子般的毛色全没了往日光泽,连总是亮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旁边是忙碌的工作人员,行动间带着阵阵血腥气味。 白墨烦躁地在边上守着,用头轻轻地蹭着艾达,抬头看向主人的眼中带着满满悲伤,低鸣着,似乎随时会滚出泪水。柳煦推开蒋野的阻拦,他觉得白墨和艾达需要安慰,所以他上前给了白墨一个拥抱,然后让下面人准备给艾达做剖腹。 赛马怎么了,这会儿要是命都没了,还塞什么?大不了他花高价把艾达从原主手里买下就是了,反正他早就对白墨夫妇分居两家不满很久了。 选择全程围观的柳煦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战过沙场又如何?那和看兽医给马开膛破肚完全是两回事儿好不好?于是当奄奄一息的小马终于平安落地后,柳煦的脸已经彻底白了。但他依旧坚持到看小马站起来,才点头答应离开。 “让你逞强,看把自己给折腾的。”飞机上柳开腾抱着柳煦,心疼地数落,那碎碎念的功夫和老妈子有得一拼。 柳煦只是抱着毯子缩在柳开腾怀里闭目不语,他怎么也是在那不把人当人封建等级极度森严的古代生活了几十年的人,流个血死个人还真吓不倒他,那些年明里暗里直接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也不少,他会怕血腥吗?当然不会,至于会被艾达的手术吓到,一开始以为是看到鼓动血管和内脏的关系,待看到小马被抱出,才明白,自己怕的,或者说担心的,是自己是不是也会有这一天。 被人开膛破肚…… 好可怕,他不要结婚了,更不要生什么孩子! 他后悔了,反悔了…… 第章 “是不是大毛又欺负你了?”这天用过午饭,柳煦就一直窝在爸妈房里不走,抱着个抱枕又揉又捏,眼神时不时瞟过去,一副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刘秀偷笑了会儿,却不好真为难小儿子,便主动询问。 “妈妈……”柳煦掐抱枕的动作顿住,努力摆出副很严肃正经的神情,只可惜红红的耳朵尖出卖了他内心正各种尴尬的真相。 “嗯?”刘秀抿了抿嘴,忍住涌上的笑意,这宝贝疙瘩明明都快成年了,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玩,啊不,是比小时候更好玩了。 “我不想结婚。”秉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宗旨,柳煦终于不再磨叽地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 “……什么?”这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好玩了的刘秀瞪大眼,看柳煦这样也不像是在闹别扭,不由紧张了起来,“是不是大毛又惹你生气了?别怕,我和你爸这就去教训他,啊?” “他没惹我,是我不想结了,我……”料到会有这种状况的柳煦只能继续解释,他这次真不是来撒娇的,何况就是以前生气,他也没说过不结婚什么的。 “那是觉得太突然了有些不适应?那我们把婚期再往后挪挪,订婚的事儿也先不急……”刘秀下意识不想听柳煦的解释,总觉得听了这事儿就真的黄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