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手掌将自己的完全包裹了起来,微微偏凉的体温,驱散了她刚刚坐下时晒到太阳而带来的燥热。 她偷偷抿嘴笑了笑,迈步跟上青年的步伐。 “三日月先生的手好大啊。” “嘛,人也好,刀也罢,大一点是好事,对吧?”那双掩映着新月的眼眸看过来,藏着轻微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的话里听出了一些调笑的意味,但是在自己内心一直坚信着三日月是正人君子的她将那丝违和感抛在了脑后。 明明只是一个短短的过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发现自己被牵着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尽头,原本眼前的光明也慢慢被漆黑所浸染,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心中握着什么东西。 头疼欲裂,一边后悔于自己之前饮酒的行为,一边努力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不是自己房间熟悉的天花板,而是本丸中和室的房顶。 “您醒了吗?”耳边传来了有些耳熟的声音,似乎在刚刚的梦中听到过,她侧头,看到的是三日月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孔。 视线慢慢下移,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正抓着对方的手。 “啊,抱歉。”下意识地道歉,然后有些尴尬地松了手,缩回了被窝里。 “哈哈哈,并无大碍,话说回来,姬君刚刚在睡梦中喊了我的名字呢。”青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是梦到了爷爷我吗?” “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在醉酒之后居然拉着别人不放,还做出这种破廉耻的事情的审神者不由自主地红了脸,“没、没有!是三日月殿听错了吧?” “哈哈哈或许吧……”青年笑着不置可否。 “不过今天怎么是三日月殿在这里?今天的近侍我记得应该是光忠?”有些头疼的抚着自己的额头,她试图从被窝里起来。 “姬君说错了哦,不是今天,是昨天了。”青年伸出一只手,贴上了她的后背,想要扶她起来,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他的手接触到的瞬间微微一震,但是她并未拒绝。 “嗯?已经是昨天了吗?”对于自己已经睡了整整一天毫无知觉的审神者有些讶异,还好现世那边正好是周末,不用去上课。 看向窗外,果然是太阳高照的中午。 “姬君现在要下楼用饭吗?已经是饭点了。” 摸了摸自己已经空落落的肚子,她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三日月顺手将原本叠放在旁边的和服拿了过来,那应该是烛台切之前准备在那里的。 眼看三日月一副要服侍她穿衣服的样子,她慌忙往后一缩。 “三、三日月殿不太会照顾人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就算他是刀,但也是成年男子的外表啊,这些付丧神能不能有点性别观念。 审神者那双碧绿的眼眸有些不安的看着自己,三日月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不该这么急的,所以只是将衣服轻轻放在了她的身边。 “那么,我就先在门外等候了。” 等到三日月退到门外,她才着手开始穿戴起来,她之前身上穿着的巫女服已经被人换掉了,原本十七放在她怀里的那本书也不见了,大约是昨天山姥切带她回来的时候替她收到哪里去了,她打算等会儿下楼吃饭的时候问问他。 因为怕门外的人久等,所以她只是草草地整理了一下,就和三日月一起下了楼,大间中已经坐满了人,只有主尚空着。 餐桌很大,付丧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