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梦如精神好了些,正靠在床上看书,但脸色还有些灰白,想来之前那场病确实不轻。 听得外头有人敲门,还以为是小勤,待听到胤禩的声音,不由吃了一惊,忙起身开门。 “应公子!快请进来!” 胤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岑兄看起来倒是好了不少。” “多亏了你们。”岑梦如苦笑,起身朝胤禩郑重地行了个礼。“大恩不言谢,请受岑某一拜。” 胤禩安然受了他一礼之后,方才扶起他。“岑兄不必多礼,你我相见即是有缘,大丈夫屡败屡战,下次定能高中。” 岑梦如叹了口气,摇摇头,坐下来,片刻方道:“我却是有些心冷了,只是不想辜负家中老父的盼望,三年之后,再试一次便是。” 胤禩还没来得及询问他被逐出考场的详情,闻言便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岑兄真是冤枉的,家父倒在官场中还认识一两个朋友,或许还可以为你洗刷冤屈。” 岑梦如性情坦荡,虽然与胤禩相交不深,却也觉得脾气相投,他觉得对方只因一面之缘,便帮他若此,实在已是仁至义尽。 摇头道:“多谢应兄,但此事只怕不易。” 说罢便细说起当日的情形来。 那头胤禛听了早朝上的事情,又好气又好笑。 几日前他曾听起胤禩大略提过这个方案,但是只以为他就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真上了折子,还闹得那么惊天动地。 沈竹见他沉吟不语,便笑道:“八爷为人谨慎细心,这么做兴许有深意。” 胤禛摇头道:“他这是胡闹,皇阿玛怎会同意这样的提议,别说不同意,只怕他把那些保守的满臣都得罪了。汉臣那边也会想,八旗本就拥有特权,若还能经商务工,无异于与汉民争利。” 话虽如此,提及胤禩时,他脸上与语气,却都泛着一股不自觉的柔意。 沈竹见了,心道这八爷在主子心中,还真有着不同的地位,便也不敢小觑。 他是汉军旗人,与四福晋那拉氏娘家有故,胤禛看他有几分才学,就将他留下来当府上幕客。 两人正说着话,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便听得下人来报,说八阿哥来了。 沈竹一笑:“说曹操曹操到,八爷与主子,真可谓是心有灵犀。” 胤禛嘴角微扬,这几日难得露出一个称得上开心的笑容。 冷暖 胤禩从客栈那边过来,走得有些赶,待到了四阿哥府,额上已经见了湿意。 纵是如此,他身上也没有寻常人赶路的狼狈,只是白皙面上多了几分潮红,反倒显得有些少年人的生气。 胤禛巴巴地迎出书房,见状不由横了他一眼。 “赶得这么急,平白出了一身汗。” 话虽如此,却还吩咐一边下人去拿冰镇酸梅汤来。 胤禩笑道:“这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