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骁去了医院,这时欧阳酒已经送往了病房,正在输液。 病房里史安在守着,傅凌骁进来了后,史安出去。 傅凌骁去床头看病历,好在是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右臂严重骨折,身上多处淤青和擦伤碰伤。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还在昏迷,烧还没有完全退,这么漂亮的脸蛋儿此时卡白卡白,划伤处上了药,唇无血色。 身上的病服是男款,很大,这样才能遮住绑着绷带的手臂。 傅凌骁认识她四年,这是第二次住院,上一次是去年,和南黎飙车,被有心人碰撞,车子侧翻,她住院一礼拜。 那时,两人还在打打闹闹,吃饭睡觉她都不老实,非要骂他。 傅凌骁在她鼻头捏了一把,动作宠溺,低头,亲了她一下,轻道:“小作精,起来打我。” 没有得到回应。 身子俯下,头埋在了她的颊边,用力的嗅了一下,一股熟悉的清香,又闭上眼睛放松的呼了一口气…… 还好她没事。 就这样趴了五分钟他才抬头,抬头的一瞬后脑勺有阻碍感,欧阳酒似是抱住了她。 他微微侧头,对着她的脸颊,见她雪白的额头密出了一层冷汗,眉宇紧锁,她……又做了噩梦。 “欧阳酒?”傅凌骁不轻不重的喊了她一声,欧阳酒醒了。 刚刚睡醒,双眼皮变成了三眼皮,睫毛卷翘,眼里有血丝,因为烧还是赤红,她迷糊又浑沌的看着他,在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手抓住了他后脑勺的短发,想把他拉下来,她疲惫的想靠一靠。 但也就是瞬间她就清醒了,现在离以前是一辈子那么长。 她想起了她做的那个长长的梦…… 她梦到又回到了个不怎么大的小镇上,她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母亲,街坊邻居告诉她,她在两岁时母亲便跟着有钱人跑了。 她母亲是白芍小镇一枝花,后来来了某个富商,两人一来二往就勾搭上了,然后她母亲便飞出了那个小窝,抛弃了他们父女俩,这话欧阳酒是不信的。 总会有一些嘴贱的人罔顾事实本身,越说越偏。 后来又有人告诉欧阳酒,她父母不过是正常离婚,她妈妈离开了这儿,没有什么跟着富商跑的事。 这个她信,她母亲才不是那种人。 她跟着父亲一起生活,父亲没有那么贴心,但不打她不骂她,也会给一些零用钱,太容易满足的她觉得这样也挺好。 父亲爱摄影,那条街的人都知道,逢年过节有人请他去拍个照,靠着这些赚些外快,在那个年代也驳为丰收。 后来他买彩票,中了奖,两亿人民币,那是一笔天文数字。 他拿了钱,留下一百万给欧阳酒,连夜走了。 直至现在欧阳酒都没有想明白,中了一大笔钱不能把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一并带走么? 那笔钱欧阳酒饿到头昏脑胀时都没有动过一分,她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睡觉,反正门窗钉死,也不怕有人来把她偷走、反正刮风打雷下雨,她缩在被窝里就是了、反正肚子饿她就买很多很多面,一次吃一片能让她吃好久吃好久,也饿不死。 反正谁要是说她是孤儿她也不在乎、反正在学校里谁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