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骁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冲往医院,到了妇产科。 他从主任医师那里拿到了记录,早孕、胎儿周期、胎芽大小……清清楚楚,再往下看,有时间和日期。 正好是那一次她店面失火的那一晚。 他问这位医生,眼神急切而猩红:“当时我跟你说,做一份假账,把我妈糊弄过去就行,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根据当日您吩咐的,我们确实准备好了一份欧阳小姐怀孕四个月的单子,也做了手术记录的准备,但是等欧阳小姐上了手术台,我们才发现她是真的怀了孕。” 傅凌骁的太阳穴开始狂跳,心里似万马奔腾,重声说道:“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我们以为……您是知道的,而且欧阳小姐当时吩咐我们,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患者的嘱托,我们得遵守。” 傅凌骁的脸白了几分,她知道? 她知道怀了孕,所以假戏真做上了手术台,借用那次机会,掩盖所有人的耳目把孩子给拿掉了?! 他的脸色开始泛青,这种冲击力像是装满水的气球,在他的心头爆破,碎成渣的水珠往他的筋骨四面八方的炸来。 医生又补充一句,“三少,您母亲当时也知道的。” 傅凌骁呼吸变了! ……… 傅家。 荀初已经出院,基本也养的差不多,这几天她在傅家时,她发现傅邦安大部分时间也在家。 跟她说说话,聊聊天,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种相处模式。 倒也算是阴差阳错,让他们关系变好了。 这会儿她睡的正香,电话响了,一看是傅凌骁打来的,这么晚了,凌晨十二点,有急事? 她轻手轻脚的起床,以免吵醒傅邦安。 她下楼。 刚走到客厅,大门就被用力的打开,发出嘭的一声,荀初吓一跳,她开了灯。 傅凌骁一身玄寒的走过来,这沁冷暴戾中又夹着隐忍的气势荀初还是第一次见。 至少傅凌骁没想这么对过她,她迅速反应,这是跟欧阳酒有关。 总不会是来跟她算欧阳酒离开西南去伦敦的这笔账吧。 荀初已经做好了跟他争吵的准备。 但傅凌骁走近她身边,眸殷红似充血,开口就问:“你烧掉欧阳酒工作室的那一晚,欧阳酒查出怀孕,你知道是么?” 荀初愣了一下,怎么会是这件事。 但这件事让她有些许的心虚,她确实知道。 她沉默,沉默就是默认。 傅凌骁积攒许久的火苗猛然爆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是我的孩子,你是我亲妈!” 声音不高,却寸寸如雷。 荀初心里也攥了起来,她反问:“那个时候的欧阳酒不是早就怀孕了吗,这还是你告诉我的。抛开这个不说,那晚我带她去医院检查,她已经有了流产征兆,是我摁着她的身体,让医生强行拿掉她的孩子的?” 荀初声声嘶呖:“她知道她怀了孕,她不想要,她做掉了,你倒是怪起我来了!” 傅凌骁的声音从喉咙里蹦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血刃里滚过,“我早就告诉你她怀了孕,是因为你处处为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