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像你二哥的母亲那样温柔,也不能像你大哥母亲那样懂眼色,我现在在他心里,一无是处。” 傅凌骁:“……”他牙根子一咬,气息凝重,接着又开始缓和,“老夫老妻吵什么,他什么德性你不是知道么?大男子主义几十年,犯不着跟他计较。” 荨初沉缓道:“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凭什么娶三个老婆,都放在家里养着。” 傅凌骁:“你嫁给他时就应该知道他是个什么人,过去了近三十年,现在还耿耿于怀是在给自己添赌。以前大哥瞎,所以大哥妈住在傅家照顾他。二哥死了,二哥母亲住在傅家也情不可原,否则她一个女人你让她去哪儿,你是傅夫人,以后永远都是傅夫人,受万人尊敬和爱戴,既然得了荣誉那必然就要忍受一些委屈。” 荨初走过去,扑到他怀里,傅凌骁措手不及。 “凌骁,我不管你爸跟我吵什么,我不在乎。可我在乎你,我跟你是母子,我们不应该这么僵。我赞同你和欧阳酒在一起,我跟她也道了歉,你受伤躺在床上,也不跟我说话,我身为母亲,我有多担心!” 傅凌骁浑身僵了会儿,他喃喃道:“别肉麻。”他最忌讳这个,也极不别人跟他煽情。 声音很小,荨初没有听到,她带着哭腔,“以前我迂腐固执霸道,总要跟谁拼输赢,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当是我更年期,别跟妈妈生气了,好么?” 傅凌骁抿了抿唇,抬手,手落在她肩膀上,姿势僵硬。 然后两秒后,他索性抱着她,“别哭,我不跟你吵,我也不会跟你拼个高低。” 荨初唇角一弯……放心的笑了。 她要强这么多年,从来不会卖惨,也不会对谁示弱。刚刚欧阳酒走时,给她出的出意,让她低下姿态,脸皮放厚些,说些自己的境遇,傅凌骁嘴硬心软,必然会缓和跟她的态度。 看来很有用。 傅凌骁抱了她一会儿,也喝了半碗汤,荨初出了医院,她看着天上的月色,这一年多的时间,从未觉得这么轻松过。 她跟儿子终于进了一步! 她走后,傅凌骁就打电话给傅绑安。 “哪位?”傅绑安还在睡觉,声音嘶哑。 傅凌骁款款靠在床头,声音倨傲,“是你还没死的儿子。” 傅绑安一瞬间清醒,“老三?” “是我。”傅凌骁道:“趁我不在,你就欺负我妈,老傅头,你有没有良心,你一60多岁的遭老头子,你还欺负你老婆?你也不怕人笑话你,你别逼我给我妈再找一个!” 傅绑安怒:“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妈?我要来看你,你妈不让来,说我要是来了她就跟我离婚,我还不够卑微?” “……”傅凌骁顿了下,“当真?” “她怕你黏着我,不理她,所以不让我来。你妈又跟你胡说什么了,利用我,跟你把酒言欢?” 傅凌骁唇角一勾:“那真是你的荣幸,没欺负她就好。” 傅绑安:“哼,我等你妈别来了我再跟她算帐。” 傅凌骁:“你自己掂量着办,哦,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欧阳酒回了国,工作室应该是出了问题,你帮忙照看一下,老傅头,你若是再从中作梗,咱俩不再是父子也不再是兄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