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出来。 之后,白昭乾先花了几个小时把报告写好,然后出门,去采购一些补给。 这一次去湘西他带了不少符纸和金箔纸,本来打算以防万一的,没想到接二连三发生了那么多事,因此基本上都耗完了。 白昭乾常去的是一条偏僻的胡同,一整条小胡同全是做这些生意的,道路很窄,人来人往,自然的,里面的东西品质也都参差不齐。 刚一拐进胡同里,就有人盯上白昭乾了。 少年看起来天真不谙世事,年纪又轻,很有可能就是家里人忙不开让他来买点东西回去祭祀的,这种生疏的顾客一向都是生意人最爱的肥羊。 “小兄弟,来买什么啊?我这里有上好的黄纸朱砂,也有做好的纸宝纸扎,纯手工的,看看?” 白昭乾看了一眼满脸奸猾,拿着一座纸元宝塔凑过来的瘦小男人,侧身微微躲开。 男人看他避让的样子,微微干笑了一下,“不喜欢啊?那我这里还有纸扎人,纸扎小洋楼,纸扎大花轿啊,供奉家里的老人最好了……” 白昭乾抬手打断喋喋不休的男人,笑道:“大叔,你这些东西,糊弄糊弄外行人也就差不多了吧。” 那男人愣了一瞬,随即板起面孔道:“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这些可都是成色上好的东西!你走出去打听打听,我这家乾元纸宝那是出了名的好!” 白昭乾失笑,还出去打听呢,男人店里的东西确实花样百出,但一眼望过去明显都是机器生产的批量货,有的黄纸还有毛边呢。 就这? 白昭乾也懒得和他扯嘴上功夫,只伸手一指他:“我看你面门发灰,脸色暗淡,耳廓由红变紫,财帛宫有光却无气,正是破财招灾,报应上门的面相啊,还是好好准备一笔钱,省得挨打。” 那中年男人气得跳脚,指着白昭乾走远的背影骂骂咧咧,心说这小混蛋居然敢诅咒自己。 “呸呸呸!”男人啐了三声,恶狠狠地瞪了白昭乾的背影一眼,你才倒霉呢! 男人转过头,就见胡同口开进来两辆豪车,一个二十七八岁戴着墨镜的西装青年从车上下来,径直朝他店这边走,身后跟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 男人立马认出这是他前两天卖了货的那位土豪顾客,挤出笑容搓着手迎了上去。 结果刚走两步,男人就被青年身后的保镖架了起来,他害怕地踢蹬了两下:“老板,老板您这是怎么了?” 青年对着另外两个保镖一挥手,“揍他!” 白昭乾慢慢悠悠地边溜达边一家店一家店地看过去,突然就听身后传来男人的哀嚎和求饶声。 道路两旁的店家都边嗑瓜子边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那男人凭借自己店面的位置,坑蒙拐骗了不少不懂行情的顾客,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了吧,活该! 白昭乾淡淡一笑,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很多事情不是不报,只不过时候未到。 做亏心事的时候就要记着,万一哪天时候到了,那么哪怕再后悔,也只能乖乖受着了。 胡同里吃瓜群众居多,但还是有人盯上白昭乾,想拉他进店里看看货,赚一笔的,毕竟白昭乾看起来确实是非常纯很好骗的那一类。 不过在白昭乾开口,几句话就将他们店里东西哪哪儿不好指出来后,不少店家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毕竟这胡同里的顾客不止白昭乾一个人,万一让他把老底揭穿了,说不准还影响生意。 白昭乾慢悠悠地沿着墙根往前走,最后站定在道路尽头的一家小铺前。 这铺子藏得很深,要走完整条路,还拐几个弯才能看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