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懂药理,不敢给伐北多喝,有几口就罢。想想他今天早上也吃了一块点心,一时半会儿的饿不坏,便出了空间急匆匆赶路。 一日之后,把剩下的那碗药,也给小二灌了进去。 心中焦急,脚下加快,又没有了伐北负累,竟让她愣生生地花了比来时少了一天的时间,在第二天的傍晚,回到了府城。 高媛身上穿的,还是肃国公府发的下人制服。两套制服被她烧了一套,只剩这一套了。她前期在晋中府做的工作没有白做,知道像她这样的老百姓,是不可以随意离开自己的居住地的,只要离开百里之外,就要到衙门去办路引,要不然就会被治罪。办路引自然是要花钱的,这也成了官府敛财的一种手段。可特权阶级不是白说的,像国公府,就可以不用办路引,国公府的下人,自然也不用办。 无形之中,她身上穿的衣服,就成了自己身份的证明。每一套下人制服,身上都带着肃国公府的记号呢。陆夫人知道她手头拮据,当时便睁只眼闭只眼的没有收回她的制服,也算是给她一个恩惠了。 她无限庆幸自己当时的选择正确,在短暂的打工生涯中兢兢业业,取得了雇主的信任。这套制服给她带来了许多便利之处,简直就是她在这个时空的身份证明。不,比身份证还好用,她连赁房子的时候都没被查验。 只是可惜,她思虑不周,没有换了衣服再回家,白白浪费了一套。看来以后,需要去买些相同颜色的布料,自己再比着重新做一套了。 她记得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药铺,里面有坐堂大夫,便找到了一个小胡同走进去几步,趁四周无人把小二从空间里带出来。尽管她想了许多办法为他退烧,也喝了药,可小二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她不知道这个时空对于传染病如何诊断预防,也不知道小二究竟得了什么病,只好抱着侥幸心理,就说自家孩儿高烧不退才去求医问药,没准儿也能糊弄过去。 坐堂大夫正翻着一本医书打发时间,就见一个大户人家的仆妇抱着一个裹在被子里的孩子进来,满脸的焦急之色,便知是小儿急症。掀开被子一看,自己先吓了一跳。 “怎地如此高热?多久了?” “三天了!也吃了药,就是不管用。”高媛眼巴巴地看着大夫,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学医的。 大夫把了脉,翻看了小二的眼皮,还捏着他的小嘴看了看舌苔,皱着眉头道:“幸好还来得及,只是要多喝几付药了。” 当下提笔刷刷写了药方,高媛见那上面写道:麻黄三钱、杏仁三钱、石膏六钱、炙甘草三钱、桂枝五钱、生姜二片、大枣十枚。大夫对高媛道:“六碗水,大火烧成两碗,一个时辰一次,每次空腹喝半碗。” 又道:“这大青龙汤最能发汗,若孩子汗出,就立刻停了药,带孩子来,我再调药方。” 对伙计道:“只给抓一付便是。” 高媛千恩万谢地付了钱,抓了药,想起自己还没有药罐,又在药铺里买了一个,也顾不上心疼自己又花了两三百文出去,想着小二终于可以得救,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快到自己的住所时,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说要回乡见孩子的,现在却多了两个孩子,总得赶紧想出借口来才是。实话又不能说,免得被人赶出去,从官府对时家村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当下的人们对时疫是很害怕的。万幸大夫没说什么,自己却不能掉以轻心。 她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伐北放出来,伐北一睁开眼睛就喊娘,他肚子饿了。 高媛只好手里抱着小二,嘴里哄着伐北,身体靠近院门,手腕翻转扣门。好在周老丈正在院子里打水,听到扣门声,过来开门。见她实在腾不出手来,还帮着她开了房门。高媛道了谢,快步进了屋。先把小二放在床上,拿被子盖好。再从怀里掏出一个烧饼来给伐北,让他自己慢慢咬。自己却赶紧去水井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