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低估了古人对于宅斗的热衷,郭嫂子还真拿她有办法,到了月底发工钱的时候,高媛就发现自己的工钱少了。 原本应该是一贯的,那就是十个大钱。高媛在时家村的时候只接触过一文一个的小钱,给驿站送货之后才知道,原来铜钱也是分类的,中钱就是十文,大钱就是一百文。到了北关之后为了发月钱方便,她每个月拿到的都是大钱,总共就十个,一目了然。现在拿到手一过目发现不对,数了数,果然少了两个。 高媛就对郭嫂子道:“郭嫂子,我的月钱少给了两百文。” 她还以为是郭嫂子忙中出错,少数了两个,补上也就完了,谁知道郭嫂子冷哼一声;“你这个月差事做的不好,扣了两百文。” 真够不要脸的! 高媛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呼吸也粗重了起来,她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职场倾轧,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加上前些日子被郭嫂子指桑骂槐地骂了不少回,积攒了多日的怒气爆发,立刻道:“好,我一个月工钱是一贯,你现在无缘无故地扣了我五分之一去。那咱们公平交易,一个月三十天,五分之一就是六天。这个月我不管六天的柴。” 疾步走到柴房去一看,扭头冷笑道:“瞧好了,里头的柴至少还能烧五顿饭,我吃个亏,按一天算,从明天开始,七天之内的柴别找我。” 她噼里啪啦说完,转身就走。他老母亲的,苦吃得、累吃得,就是气吃不得! 她这一手撂挑子不干,彻底激怒了郭嫂子,她立刻一手掐腰一手指人,大喝一声:“你敢!” 高媛回头冷笑:“我为何不敢?” 郭嫂子怒道:“你就不怕我禀告夫人,抹了你的差事,让你一家子喝西北风去?” 高媛哈哈一笑:“我还真不怕,你去告啊,不去的是孙子。” 笑话,她空间里的银子都攒到上百两了,还怕这一两银子一个月的差事丢了不成? 郭嫂子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大怒道:“贱人,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扑上来就要动手,可惜高媛是个拿锯子斧子的人,郭嫂子一个只知道铲子筷子的还真不是对手,还没来得及够到人家面前,就被高媛一手一只抓住了两只手。 郭嫂子只觉得两个胳膊被俩铁钳子夹住似的生疼,忍不住吼叫:“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上来帮忙。” 其余还在目瞪口呆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有跟郭嫂子交情好的,就要上来拉高媛。 高媛慢条斯理地道:“我劝各位嫂子想好了再动手,若是没人上凑,也不过就是我和郭嫂子之间的事情,若是几位都上手,我这被逼急了,动上家伙什儿也是有的。斧头不长眼,要是碰到谁身上见了血,我这里先说声抱歉了。” 那几个人就有些犹豫,郭嫂子大喊;“别听这贱人的,我才不信她敢!” 高媛猛地一甩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窜到了柴房里,转身就拿了两把斧头,一手一把,挥舞着出来。 满院子的人猛地吸了一口凉气,齐齐倒退了好几步。 高媛拿斧头指着郭嫂子:“郭嫂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些天你看我不顺眼,处处挑刺,不过就是因为我有香椿芽没给你罢了。那香椿芽是我冒险自己采的,东西都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没用过你一文铜钱,没占你一锥之地,你有什么脸要我给你?看着别人有好东西就眼红,没占上便宜就公报私仇扣我工钱。呸,你要不要脸?” 郭嫂子气得发抖,却看着那明晃晃乱晃的斧头眼花,不敢上前,只站的远远的跳脚大骂:“你胡说八道,谁看上你那破腌菜了?就是你的柴不好!” 高媛冷笑:“郭嫂子,你自己摸摸良心,看说这话良心痛不痛。我的柴不好?哪一天我耽误你们烧柴了?哪一天的柴不是干干爽爽的?你自己出去打听打听,谁家砍柴的不是好几个汉子,就我一个妇道人家?你再出去打听打听,他们的月钱是多少?每天吃多少饭食?这些事情,夫人心里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