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她挣钱。 不过眼下,还是要把年过好才成。 今年高媛大手笔地买了不少鞭炮烟花,自家人虽然不稀罕,可这不是又加了俩人吗?仆人也是人,还是孩子呢,哪里有不喜欢热闹的道理? 果然,在吃过了年夜饭放烟火的时候,可把槐根槐花兄妹俩乐坏了。不但在自家门口看,还跑遍了整条东宁街。 东宁街上商铺众多,其中不少家是住在这条街上的。忙碌了一整年,挣钱多少的,都要把年过好,以求个吉利。人多了就爱做个比较,尤其是商户更是如此。你家买了双响炮,我家就得买个钻天猴。你家的烟花能冒出三尺来,我家即便买不到更高的,也得多买几个看着热闹。财神爷就那么一个,财气有限,还不是哪家热闹就往哪家跑。 高媛今年冬天挣了大钱,整条街上的商户们都盯着她呢,年前见她大手笔地买了许多鞭炮烟花,便不甘示弱地也买了不少,务必要在烟花的数量和质量上压上一头,好把财气抢过来。 柴伐北自告奋勇地承担了点鞭炮烟花的重任,一挂鞭炮还没放完,别人家的鞭炮也响了,又有人家点上烟花,把整条东宁街弄得格外热闹。 鞭炮声此起彼伏,烟花也处处耀眼,可把孩子们高兴坏了。 整条街上的小孩子很快就凑到了一起,组团到处乱跑。高媛对着满眼羡慕的兄妹俩一挥手,让他们也跟着去玩儿了。至于自家这俩,他们是真心的不感兴趣,在自家门口点几挂鞭炮放几朵烟花,凑趣罢了。 这个时代的娱乐项目有限,外面太热闹。别说小孩子了,大人们也在忙活完手头的活儿之后,出门在街上走走,顺便给邻居们拜个年,说些闲话。 凑在一起的邻居们很快就发现少了一家,就有人问:“怎么不见开杂货铺的朱二?” 有消息灵通的就回答道:“他今年可是出不来啦,明年、后年也出不来。” 都是当地人,深知当地风俗,连续三年在年三十的时候不出门,这是遇上丧事了。 面摊儿周立刻提出自己的疑问:“不对啊,他们家没缺人口啊,他那老子娘也都没了多少年了。” 要是家里没了人,那可是要办丧事的,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没见他们家挂白。 粮铺老板就摇头晃脑地道:“是他哥,成贤街上谷丰粮铺的掌柜没了。” 众人大悟,朱二好像比他哥小了不少,家里父母没的早,是由他哥养大的。长兄如父,若是朱掌柜没了,按照当地的风俗,朱二的确是要守三年的。 “那个朱掌柜,好像也不过四十多吧?没听说有病啊,我记得前些日子还见过他的,怎么就没了?”面摊儿周问,谷丰粮铺里的面粉特别好,说是特有的麦种,晋中府里的独一份,他的面摊儿就是在那里进货的。 粮铺老板脸上挂着故作同情的笑容,叹道:“可不是,挺能干的一个人,说是吃了不该吃的,说没就没了,连大夫都没等到,真是可怜。” 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怎么也看不出同情来。 同行是冤家,虽然东宁街和成贤街有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可谷丰粮铺的生意太好,是所有晋中粮铺老板的头号竞争对手。看看面摊儿周宁可走远路去谷丰粮铺去买面粉,就知道它挡了多少粮铺的生意,招了多少人的恨了。 “哟,到底是吃什么了?” 这个太重要了,谁不是天天吃饭啊?一天三顿呢,要是不小心也吃错了东西怎么办? 粮铺老板还真知道:“说是他们东家的一个管事姓柴的,叫什么不记得了,别人都管他叫柴员外。这个柴员外年根儿底下进城来盘点生意,好给东家报账,带来了一些山珍,说是自家在山里头采的。小鸡炖蘑菇那是好菜啊,厨房立刻就给做上了。谁知道吃了没两口,俩人都七窍流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没了。” “哎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