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也没吃,草草洗漱之后,就关了屋门,进空间睡觉去了。 柴文道叔侄俩知道她今天没精神处理那些琐事,就让桃红柳绿两个去把两人的被褥抱了进来,在高媛卧室的榻上睡了。 桃红柳绿两个人回屋之后,还夸了他们两个许久,见娘身体不适便衣不解带伺候什么的,实在是太感人了。 叔侄俩忐忑不安地过了一夜,觉也没怎么睡,稍有动静就坐起来看看,见不是高媛出现,才又重新躺下睡。 好在第二天是沐休日,这才没有耽误事儿。 高媛在空间里酣睡一宿,到了第二天早上,重新精神奕奕。见两个孩子不断地打着哈欠,极为心疼,赶他们俩上床睡觉,自己却简单用过早饭进了宫。 寿康的病情有些反复,在高媛近身之后又有好转。这样就连正贞帝也不得不承认,柴伐北这个探花郎,寿康怕是要嫁定了。 公主下嫁,朝廷自有一整套固有的程序。别说高媛了,就连柴伐北也没什么可操心的,只当个提线木偶由着礼部、宗人府操持就是了。 只是柴文道的婚期定在了九月,柴伐北的婚期就必须往后延。正贞帝和皇后拿本黄历翻了又翻,早了舍不得闺女,晚了又怕闺女身子有碍,实在是操碎了心。 到最后还是皇后一咬牙,定下了十月初十的日子。再晚就到十一月了,天气阴冷,一整套繁琐的礼仪下来,别把孩子累着。 公主府也是现成的,把原本某个闲置的王府换块牌子就是。这处闲宅比正式的公主府略大一些,那就不要建驸马府了。反正寿康公主的情况特殊,她和别的公主不一样,她嫁的其实是婆婆。 钦天监早就拿了柴伐北和寿康公主的八字去测,自然是测了个上上签。满朝上下都知道这场婚事特殊,就连爱挑刺的言官都闭了嘴不言,一个才九岁的公主,不过就是为了百年之后有个可以祭祀的人罢了,谁都不忍心在这事上刁难。 不知多少读书人明里暗里把真武侯夫人张氏骂了个半死,好好的探花郎,大好的前程,就这么让她给坑了!是谁往他家泼的粪水啊?太大快人心了!约好了,咱们同去看热闹啊。 很多人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探花郎真正的娘身上,就连顺天府也这么认为的,她最有动机啊。 顺天府尹愁得头发掉了一大把,真武侯家还好说话些,永安侯家可一直催他抓罪魁祸首呢。可这事儿明摆着是你家女儿先恶心人家,那还不许人家恶心回去? 这话只能私下里发发牢骚,是不能摊在明面儿上讲的。到最后顺天府尹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跑进宫找正贞帝诉苦,这案子没法儿破啊! 正贞帝这才知道发生了这么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他也不好直接去问高媛,就把这个事情托付给了太后。 现在高媛基本上天天进宫,太后干脆就把寿康挪到自己的慈宁宫来住着,免得高媛要跑两个地方。那个还倒是小事,主要是坤宁宫太过敏感,正贞帝常在那里待着。 太后神秘兮兮地问高媛:“阿媛,往真武侯门口泼粪水的是不是你啊?” 高媛瞪大了眼睛:“什么?他家门口被人泼粪水了?” 皇后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脸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你的表情,还是太后比较厚道一点儿,脸上是你干这事儿怎么不叫我去瞧瞧热闹的样子。 高媛哈哈大笑:“老天爷啊,这是哪位仙女替我出的这口恶气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主意太好了啊!不成,下回我也去泼,多泼些。等他家大门洗干净了,我就去!” 皇后无语极了,回去跟正贞帝说,这回应该不是她泼的,但下回就是她泼的了。 正贞帝疑惑地问:“怎么还下回?” 皇后确认道:“嗯。阿媛说,这主意好,太解气了,等真武侯家大门洗干净了,她就也去泼一回!” 见正贞帝一脸你在骗我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她还说要多泼些呢,还问母后要不要跟着去看热闹。” 正贞帝继续维持着你在撒谎的表情,皇后笑倒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