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榻开始摇摇嘎嘎地轻响,她抱着他的背,帐顶织金绣芙蓉的的帷纱亦开始在眼前旋转、游荡。就当她要以为自己要溺毙在他的温柔中时,耳畔却响起他低沉的语声: “……《周礼》有言,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 “五射者,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 “云白矢者,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樱樱,不若我们就从这白矢开始,可好?” 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在她颈侧,她仿佛被人从即将没过头顶的大海中捞了出来,迷迷糊糊地说着:“我,我不是你的箭靶……” 他似乎笑了一声,听来颇为愉悦:“是不是樱樱说了不算,为夫说了才算。” “樱樱,你说得对。为夫不看,就可以射中。” “不信,你瞧。” 他说着,话音才落,像是突然降临的暴风疾雨,女孩子压抑的轻泣声猝然拔高,象榻开始剧烈地摇晃,纤腰受不住地乱摆,岑樱螓首乱摇,泪如雨洒,紧绷的足趾在被褥上蹬出一条条皱褶,指甲亦在他肩背肌肤上划出道道白痕,她拼命地躲着,哭声一声比一声更响:“闷罐儿……夫君……夫君!” “你不要这么对我啊……呜呜……求你了,求你了,夫君啊!” 回答她的却只是一记比一记更深重的击撞,她被男人死死制住,只能被迫承受着那向一个点汇聚而成的酸胀痒麻。脑海里紫电白光炸裂闪现,到最后,哭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腰际都被他掐得一片青红。 埋在深处的异物开始颤抖着浇出汩汩暖流,滋润她才经了剧烈颠落的身躯。岑樱雪脯余波未平,小脸儿已被泪水打湿,泪眼模糊,眼前仍是炫白一片。 嬴衍俯首,深深吸着她颈间的女儿幽香,尚在平复。忽听她唇瓣喃喃吐出几字,侧耳去听,才听清是“哥哥”二字。 “哥哥……”她微睁的双眼无声淌出眼泪来,无助地细声抽泣,“哥哥救我……” 嬴衍尚在放空的大脑骤然一怔,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长睫笼下一片阴翳。 他以手轻抚着她蒙上一层薄汗的温热身躯,似爱怜地轻叹:“为夫原本怜惜樱樱,想着来日方长,这五射慢慢教也不妨事。” “既然天色尚早,樱樱也尚有力气,不若,为夫一次性教完?” 岑樱已累得说不出话,“呜”了一声表示抗议,却再次被男人封住了唇。象榻又响了起来,帷纱落下,里面的身影被人颠来又倒去,不时传出新帝谆谆教诲的温柔语声: “所谓参连,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放,矢矢相连,若连珠相衔;” “所谓剡注,言羽箭头高镞低,矢行之疾也……头高镞低,樱樱感受到了吗?” “所谓井仪,四矢连贯而放,皆正中目标……” “最后一个,襄尺。臣与君射,臣与君并立,让君一尺而退;这个怕是有些难呢……樱樱……” …… 殿外夜幕渐黑,新月东升,洒进徽猷殿的朱门绮窗里,遗落一地的琉璃明色。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弄得久了,便似上刑,她起初还是哭着要哥哥救,到后来,一边哭一边骂他,什么“狗贼”、“狗皇帝”都骂了个遍,却只换来更深、更狠的凌虐。 到了最后,女孩子脸色煞白,闷哼一声受完了最后一记“井仪”,脸上泪水漉漉,沉默得仿佛死去。 嬴衍喘着粗气,揽过她汗涔涔的一截软腰将人重新抱起来,好令彼此亲密相贴,又爱怜地吻她鼻尖、唇角,好似永远也亲不够一般。 怀中的女孩子却明显会错了意,短促的一声哭叫后,猛烈地挣扎起来,欲将他踹下榻去。 男女之间气力悬殊,他毫不费力地压制住她,怀抱禁锢似铁,紧紧将她攘在怀里。 鼻尖相触,他问:“不喜我这般对你?” 岑樱拼命摇头,摇首间眼泪便如珍珠乱洒:“……大坏蛋,混账,狗皇帝……”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