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祂,“我伤好了。” 迟聿仍然抵着浴室门,没皮没脸的模样:“明天要赶路,累着我怎么办?” 司尘盯祂了几秒钟,迟聿依旧嬉皮笑脸。 “好吧。”她转身离开。 迟聿进了浴室,笑容彻底敛了起来。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黑雾似乎在渐渐淡去,似乎是要即将稳定在这种形态。 灵魂甚至不用依靠她的安抚也能够逐渐安稳下来。 ……也恰恰是因为她才稳定下来。 … 翌日。 因为早就提前去过一次人鱼国,迟聿带着司尘轻车熟路的就进了人鱼国。 正在担忧自己是不是过于了解人鱼国的路线,准备欲盖弥彰的解释一下时,迟聿发现司尘的注意力完全没在这里。 祂微微眯眼,“想什么呢?” 司尘摇摇头,“没。” 她撒谎的次数不多。 一次是在那个未开化的半兽人城镇里,一次是现在。 迟聿心想,等会儿再问,先解决正事。 眨眼之间,祂们就出现在了老国王的寝殿。 连带着老国王将此处割裂成了一个单独的空间。 老国王的头发已经花白,但身上的肌肉仍然很强健,他临危不乱,甚至唠起家常,“司尘啊,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你不声不响的离开,我,还有你哥哥姐姐们都很担心你呢。” 司尘无动于衷。 迟聿更是直接,“你想亲自动手,还是我来?” 司尘给祂腾出地方:“你来吧。” “应该你来。” 这句话很古怪。 古怪到迟聿完全没懂,什么叫“应该祂来”? 老国王盯着迟聿看,猝然惊呼,“是你!” “你不是死了吗!?” 迟聿挑眉,“死了?” 老国王又看向司尘,哈哈笑了起来,“怪不得你当初走的那么潇洒,原来是和这脏东西一起跑了。” “不过没关系,老夫能杀祂一次,就能杀祂两次。” 司尘手中凝结出弯刀:“不许骂祂。” 老国王呵了声,“你一口一个臭臭,我只是骂了祂一句脏东西。” 司尘提刀冲了过去。 兵刃相交,气流在海水中炸开。 异种救济馆见他们打得难分伯仲,不免有些着急,【你快去帮忙啊!】 迟聿似是才回过神,唇瓣张了两次,才吐出话语,“不着急。” 祂手中攥紧曾经司尘送祂的腰牌。 刻着【j&c】。 娇娇的娇,迟聿的迟。 ……也可以是臭臭的臭。 是司尘给祂起的名字。 也是别的鱼的昵称。 异种救济馆被祂这脑补能力要搞疯了,【那j代表什么?j又不是司尘!】 那边都杀红眼,打出血了。 它提高腔调,呵斥道。 【别在这里乱猜了,你又不是亚瑟那个恋爱脑,能不能正常点,先专注正事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