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尘认真思考了,轻轻合上药瓶,赤着脚向祂走过来,浑身雪白,却又像一团烈火烧了过来。 迟聿站在原地没动。 冷眼看她柔软的身躯贴上来,藕臂搂住祂的脖颈,踮起脚吻住祂的唇。 心想,别以为这点小恩小惠祂就能不计较臭臭…… 不计较也行。 只要以后别提臭臭,祂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不,祂会给司尘一个盛大的婚礼,告诉所有人祂们在一起了。 祂们会比以前更好。 会永远不再分开,也不用再遵循什么一年之约,反正司尘已经选择祂了,祂以后再也不会伤她的心,她提的要求只要和臭臭无关,祂都会满足她,和臭臭有关也行,但不能太亲密了—— “你想要这个吗?” 她亲吻了祂的唇瓣,下巴,喉结,慢慢向下。 “那来吧。” 迟聿上扬的唇角瞬间僵硬,看起来有几分扭曲,“你以为……” 以为这是祂想要的报酬? 祂话语及时止住,冷笑起来,“行啊。” “等你养好伤。” 祂语气逐渐恶劣起来,“我可不想做到一半死在我床上。” 迟聿拎起外套丢在她身上,转身出了小木屋。 “这里留给你住,东西随便用。” 祂讥笑一声。 “毕竟你付报酬了,不是吗?” 司尘语气毫无波澜:“好。” 异种救济馆解除屏蔽后,看到的就是迟聿坐在酒馆买醉的场景,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觉得迟聿散发的气息格外复杂。 【那个……】 迟聿嗓音沙哑,“让我静静。” 异种救济馆瞬间噤声。 这一块像是被单独辟开,形成单独的天地,萦绕着后悔又难捱的气息,以及浓郁的伤感。 比自己说出那些话更难受的是,司尘对这些话没有半分反应,就像是真的对祂彻底失望透顶…… 哦不对。 祂只不过是臭臭的替身,哪里值得司尘给祂反应呢? … 之后两天。 迟聿都在酒馆度过。 异种救济馆几次想要劝祂,都没能开口…… 它还没经历过这种虐心片段呢。 亚瑟可能是的? 不过那个时候,因为游戏场的缘故,也因为业务不熟练,它还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亚瑟面前,所以也没能多了解该怎么办。 但亚瑟那种宁愿分裂自己也不承认爱情的最终都能圆满,这应该也可以……吧? 异种救济馆只好把希望寄托于祂能够自我痊愈。 忽然见祂站起身。 异种救济馆一惊:【你要回去吗?】 迟聿默不作声地付了钱,慢吞吞回家,推开小木屋的门,没有小人鱼的身影。 她离开了。 还把这里打扫干干净净,用魔法清除掉了她存在的所有痕迹。 迟聿躺在床上,都闻不出她曾经躺在这里睡过的气息。 一连颓废了好几天。 明明灵魂越来越完整,却比没稳定之前还要难受。 有种刀割的痛。 一点点凌迟着祂,让已经完整的灵魂又逐渐的不完整。 而这种灵魂骤然完整。 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