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跑一气。 好一会儿,凌毅才停下来,微微仰头看着傅黎,笑容灿烂,“梨子……” 傅黎:“嗯……” 凌毅又叫了声。 傅黎又答应了句。 她红着脸,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那里同他一样,有开心,有喜欢,有满足……眼底全部都是他的倒影。 凌毅看不够似的,看了又看,好半晌才喘着粗气放傅黎下来,意气风发道:“走,回家。等哥哥卖了这些野味,就来提亲。” 傅黎眉眼弯弯,柔柔笑着,指着自己打死的野猪和兔子等,“毅哥哥,能不能帮我也把这些卖了?” 凌毅瞥了眼地上,扬眉笑了句:“你现在就是叫我去死我都甘愿。” 傅黎又羞又气,嘴上没个把门的,说什么死不死。 她轻哼一声,背起背篓,率先拖着自己打死的野猪就往山下走。 凌毅跟在她后头,拖着别的猎物,嘴上慢慢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唱腔婉转绵长,里面像是蕴着无限的情谊,藏着愿与你白头的承诺。 傅黎红了脸,抬头望一眼天空—— 天空湛蓝高远,一只长尾喜鹊掠过树梢,站在高峭的枝头,喳喳喳喳叫起来。 * 把猎物全都送到凌毅家,傅黎看了会儿他处理尸体,没几分钟就被凌毅冷着脸赶出来了——他嫌血腥,怕她害怕。 凌毅说:“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炕上睡会儿,瞧你鼻头都冻红了,想跟哥哥在一起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乖,回歇着去。” 傅黎就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似的,晕晕乎乎就往家走。 远远地刚看见家门,傅黎就看见院门口的枣树下杵着个人,头发扎成马尾,穿着粉色呢子大衣,格子裤,脚下穿着一双棕色皮鞋,打扮时髦。 只可惜那张黑乎乎的脸毁了这么身好看的衣服。 傅桃正在跟翠萍说话,话里话外都在显摆她的衣服有多贵,县里的商场有多大,还说:“你不知道,那县城里的宾馆还有卫生间,能洗澡能上厕所。” 翠萍牙尖嘴利,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你住宾馆?跟谁住的?我表哥?” 傅桃脸红了,嗫嚅几下没说话。 翠萍脸上笑着,扑过去掐了傅桃几把,调笑道:“怎么样,我表哥好不好?” 傅桃被她掐的呻|吟出声,疼得唉唉叫唤,霎时间脸都白了。 翠萍这才解气,林鸿飞说是她表哥,但也是远房亲戚,远得不能再远那种。要不是她爹死活不同意,现在穿呢子大衣的人能轮到这个黑煤球! 解了气,翠萍假惺惺地道歉:“对不起啊桃子,我下手没个分寸。你快跟我说说,你真跟我表哥住宾馆了啊?” 傅桃却没了再跟她炫耀的心情,这两天她的经历实在是波折—— 那晚她跑出去后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林鸿飞家,却见一屋子的男人在他家打麻将,她吓得想走,却被其中一个小矮个子的男人留下来,差点把她…… 要不是林鸿飞及时回来,她就成了那些男人送上门的玩具。 林鸿飞果真如小说里写得那样,性格温柔……听了她的遭遇很是同情,愿意自掏腰包拿出五十块钱解了她的困境,还让她在他家里住一宿,随后他就把那些打麻将的男人们都赶走了。 可她并不是单单只想这样。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爬上他的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