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状似无意道。 是,不过只来得及说了几句话。殷怀知道瞒不过她,如实道。 说了什么? 殷怀一噎,这让他怎么说。 斟酌片刻后,他选取了种委婉的说法:没什么,只不过和柳相大人交流了一下感情上的学问。 什么学问? 就可能大概也许是他的未婚妻。殷怀越说越心虚。 你可是说想求娶他的未婚妻?殷太后不动声色的问道。 殷怀转念又一想,他怎么这就心虚了,以后他要做的不当人的事情多了去了,怎么能在这里倒下。 于是他挺起了胸板,说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没错,朕看上他的未婚妻了! 胡闹!殷太后柳眉一竖,怀儿,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她有些倦怠的阖上眼,这件事绝不可能,别的哀家可以由着你胡闹,可是这件事万万不行。 殷怀做出为爱失魂落魄的悲情模样:朕知道了。 殷太后本来叫殷怀来此就是听闻了他这几日的荒唐事,她安插在皇帝宫里的眼线不少,接到禀告时她险些怒火攻心。 柳泽是什么人,平日里殷怀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能把主意打在他的人头上。 他城府颇深,自己和他周旋已经是精疲力尽,殷怀进来横插一脚,她哪里能抽空去管这些破事。 殷太后拍了拍殷怀的手:还有一事,这眼看中秋佳节将至,到时宫宴上你可千万不能提这件事,明白吗?怀儿。 每年的中秋月圆之际,皇宫内都会举办宫宴,邀请王侯贵族,名门权臣前来赴宴。 今年也不例外,当夜皇宫内灯火通明,殿内觥筹交错,轻歌曼舞,殷怀高坐主位,旁边是身着盛装的殷太后。 她身旁也跟着坐了个年轻女子,一袭粉蓝色的浅纱罗裙,外罩小袄,娥眉淡扫,面若凝脂,眉眼清丽脱俗。 只是她与太后虽然紧挨着,却没有任何互动。 女子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恭谨垂下眼,朝他颔了颔首。 殷怀心中知晓,她应当就是长善郡主了。 殷誉北称帝后悔残暴成性,这世上别人的生命对他来说和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 但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长善郡主。 长善郡主乃先帝在世时钦赐的封号,她为魏贵妃胞妹所出,魏贵妃生子难产逝世后,太皇太后为了抚恤魏家,特意接了她胞妹的嫡女进宫,让先帝赐封为郡主。 殷誉北称帝后杀光了宫中皇室中人,连长善公主敬爱的皇祖母也不例外,只因她阻拦他纳长善为后。 封后大典当日,长善想以三尺白绫了结自己,可惜被他发现,直接用她自尽用的白绫将她双手缚的严严实实,吩咐宫人为她穿上凤袍,就这样被送上了后位。 后来长善也不止一次想过杀了殷誉北,可每次都失败告终,殷誉北也不恼他,但最后还是将她囚禁在了深宫之中,只许她见自己一人,看自己一人。 旁人若是背地里嚼长善一句闲话惹了她不快,下场便惨不忍睹。 长善成了他一个人的金丝雀,被牢牢的锁在后位上。 而这场狗血三角恋里,只有他的下场会落得最惨,一刀刀活活凌迟而死。 想到自己可能面对的悲惨结局,殷怀悲从中来,又斟满了一盏酒,自顾自的喝着。 他一定要跑路,头都不回的那种。 以往他很少有这种放肆喝酒的机会,现在自然要喝个痛快。 哀家记得再过不久就是祭天大典,明镜台准备的如何了? 回太后娘娘,已万事妥当,只等陛下移驾明镜台。席间有一朝臣拱手答道。 殷太后颔首,又转头看向下方的一道玄青身影,笑着道:柳相可是我大殷朝的国之栋梁,平日里朝中诸事多仰仗您了,柳相可得万万保重身子啊。 她的语气轻柔,但若是细听却有点意味深长。 殷怀也察觉到了此时的暗波汹涌,他好奇的望柳泽的方向望去,想看他会作何反应。 众人视线聚焦处的柳泽抬了抬眼,这才将视线从手中的酒盏中移开。 只见他回望过来,神色从容,他微微勾唇,不急不缓开口:这本是微臣的份内事,多谢娘娘关怀,臣,先敬娘娘一杯。 他说话的声音一向很轻,却有种莫名安抚人心的力量。 殷太后眼里添了几丝笑意,叫了声好。 柳相还是好酒量。 柳泽面色不改,微微一笑:太后娘娘过誉了。 此时殿内歌舞升平,鼓乐齐鸣,下方的人个个喝的红光满面,好不热闹, 殷怀撑着下巴看着下方的人,此时他已经有些醉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