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醉糊涂了,好在誉王爷碰见了,于是将陛下送了回来。 接下来在平喜颤颤巍巍的话里,殷怀才逐渐知晓前因后果。 平喜的腿是跪的,因为不知怎么地惹了殷誉北不快。 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收拾个下人是绰绰有余的。 可问题是这个下人是殷怀身边的,这就有些打脸了。 他越听脸色一黑,最后一拍大腿:岂有此理! 被拍到大腿的平喜疼的眼泪话都快出来了。 呜呜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打狗还要看主人,他这是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殷怀越说越投入,又气的要拍大腿,好在这回平喜躲得快。 殷怀手上落空,立刻换了个方向,自然而然的拍了拍平喜宽慰道:当然,朕不是在说你是狗。 平喜立刻拍胸脯表衷心,能当陛下的身边的狗是我的荣幸,汪汪! 乖,下次朕给你升职。 殷怀知道肯定是上次的在街边平喜喊的那一嗓子惹得祸。 可平喜也冤,因为他当时根本没看到下面是这两尊大佛,不然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嚎。 其实对醉酒后发生的事,殷怀真的已经忘的七七八八。 他对这个后来的摄政王了解很少,但是也知道他的阴鸷冷血。手段残暴。 他对自己的定位也再清楚不过,知道自己就是来打酱油的,规规矩矩的当几年狗皇帝,等安顿后后路后就立马收拾东西跑路。 他对皇位也没那么执着,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别人会那么执着。 他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持狗皇帝人设不能崩,他不敢杀人,和人作对还是敢的。 比如说柳泽,再比如说殷誉北。 因为他知道原主本来就和他们不对付,自己只是接过原主的班。 这几位不到时机成熟时根本不会动他,在他们眼里,自己可能连个炮灰都算不上,只是个放在皇位上的摆设。 但是只要他在位一天,便会尽心尽力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即使他算是个空架子皇帝,但是也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到一国之君的义务。 殷怀批完折子时已经是深夜,他累得双手一摊,就把毛笔扔开,趴在桌上,一副消极怠工的架势。 平喜当然了解他,一见他这样,心中一动,便提议要不要去上次没去成的地方玩。 什么地方?殷怀没反应过来。 平喜连忙凑在他跟前耳语了片刻,殷怀双眼圆睁,连忙摇头:不去了,朕累了。 今天当然不能去,奴才的意思是明天不上朝,陛下正好可以明儿去玩。 平喜说到这想起了一件事,赶紧给殷怀报告,当时太后娘娘也叫奴才去问话,柳相大人也在那。 问了你什么,问陛下是不是真去了青楼玩, 殷怀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你怎么说的? 平喜骄傲地挺起了小胸板,一脸等待被夸奖的表情,奴才自然说没有去,还给娘娘说陛下只是说说而已,没有那个心思。 殷怀声调猛地拔高,柳相也在? 平喜茫然回答:在啊。 他什么反应? 平喜摸不着头脑,没什么反应。 当时柳相大人听到自己说这个话,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是笑了笑,不过太短了,只有短短一瞬,他根本来不及去确认。 殷怀自然不相信他的话,柳泽肯定觉得自己有毛病。 他忍着想揍平喜的冲动,硬生生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通知下去,朕要去逛窑子。 要逛的光明正大的那种。 清澜阁名字虽然起的风雅,但是却是京城第一大的妓馆。 进门后帷幔飞舞,影影绰绰,颇有几分情趣在里头。 殷怀目光在四处扫视着,心里开始犯嘀咕。 好是好,就是怎么都是男的? 平喜眨了眨眼,狐疑试探道:莫不是陛下是想换个口味吗? ??? 殷怀闻言心肝颤了颤,对上平喜讪笑的双眼,顿时福至心灵。 乖乖。 殷怀的声线抖了抖,为了不让人怀疑,只能硬着头皮说:哦,不用换了,就这个吧。 没想到原主竟然是个断袖,还玩的这么大,连个太监都知道他喜欢男人。 青阑阁和其余青楼妓院没什么不同,只是将婀娜多姿的女子换成了男子,派头再风雅一些,便成为了达官贵人的追捧之地。 殷怀穿着不俗,周身气派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