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见过太子殿下。”戚铃兰自持礼数拿捏着合理的距离向陆之珩欠身行礼,“还请殿下再坚持一下,臣女已经命人去禀报公主传大夫了。” 陆之珩压下翻腾上来的痒意,哑着嗓子道:“我没事,死不了。” 这人年轻时就这么不会说话吗? 戚铃兰心下不怎么文雅地翻了个白眼。 这话她自是不能接的,便转了话锋询问:“太子殿下怎么一个人在此处,身旁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东宫、咳,东宫有急事,我让汪富海赶回去了。” 听着他说话实在费劲,戚铃兰比较善解人意地没再和他说话,只是默默站在一旁,心里数次催促乔茱再快一点。 陆之珩又间歇着咳了一阵,稍稍缓了口气,右手撑着假山试图站起来—— 才起来不过半尺,又跌坐了回去。 “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闻言,戚铃兰僵住了。 “这,这怎么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又没人看见,就算看见了、咳,你这也是救护储君,咳咳、护驾有功。” “臣女毕竟是未嫁女子,与殿下共处此处已经是有违礼数,殿下还是等下人过来吧。” 陆之珩不动声色握紧了拳头,抵在假山石上,抬头挑眉看她:“你怕什么?若真是对你清誉有损,孤大不了向父皇请旨册封你为太子正妃,以你的家世,也算门当户对。” 真不要脸。 戚铃兰心下有些气愤,却又不能对他发泄。憋着一股气半晌才道:“殿下方才在地上坐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且安生等着吧。” 这话说出口,戚铃兰面上毫无惧色。 大不了就是被陆之珩厌恶,反正她这辈子也不在乎这些。做他太子妃全家遭罪,不做太子妃顶多官运平平。 要是他英年早逝了,戚家还能混个三朝老臣的名头。 陆之珩哪里知道眼前女子连他身后事都编排好了,只道这才像她的性子,方才唯唯诺诺的柔顺模样真虚伪。 戚铃兰察觉到这人又盯上她了,心里实在焦躁,便退开几步说:“太子殿下稍等,臣女去旁边阁楼看看有没有热水。” 话是这么说的,心里想的却是咳死他算了,喝什么水。 她正要离开此地,陆之珩却急着伸手扯住她的袖子,“别走……” 戚铃兰憋红了脸,将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早知道就不穿这广袖的衣衫了。 晦气! 好在远处已经传来焦急的声音,“快些!太子殿下就在前边!” 脚步声越来越近,戚铃兰迅速与太子保持距离,整理了一下衣袖,别苑的下人也就赶来了。 “快扶太子殿下起来!” “扶太子殿下去旁边阁楼,大夫马上就来!” “你先进去将软垫铺上,给太子殿下倒杯热水。” 下人们手忙脚乱将陆之珩扶进阁楼,戚铃兰见他安置妥当了边准备离开,怎料前脚还未迈出,一名侍女便叫住了她。 “戚姑娘!公主殿下还在过来的途中,还请戚姑娘进阁楼稍等。” 戚铃兰一愣,“太子殿下这儿有你们伺候着,我毕竟是闺中女子,怕是不便久留吧?” 那侍女说道:“不妨事,奴婢们都知道是姑娘及时发现太子殿下旧疾发作,姑娘及时救驾实是有功,旁人若敢说到什么,便是公主殿下也不能饶了她。” 戚铃兰无奈,只好跟着她们进阁楼。 一扇屏风相隔,陆之珩已经在下身搀扶下躺靠在榻上,喝了一杯热水,虽然还时不时咳嗽,但比刚才已经好了许多。 没过多久,平昭公主和大夫先后进入阁楼,大夫径自到榻边给太子诊脉,平昭公主则是多看了戚铃兰一眼。 “端信伯在阵前守护我朝江山,戚姑娘在长安救护太子有功,有忠良如此,实是我朝幸事。” 戚铃兰忙起身行礼,“东林别苑道路复杂,臣女只是一时迷路走到此处,恰好遇见太子殿下,行分内之事,万万当不起如此盛赞。” 见她如此谦逊,平昭公主心下更是欣慰。想起方才宴会上她弹奏的琴音,果然琴音高雅人亦如是。 “你看见太子旧疾发作,不曾借机亲近谄媚,还如此知礼自持,已是常人所不能及的。此事本宫一定如实禀报父皇,为你戚家请功。” 戚铃兰觉得下一个病倒的应该是她。 这真的不必了吧…… ◎最新评论: 【不喜欢看的可以自己去另开文写,不用在这里抱怨别人w?s?m】 【晋江潭水深千尺,不及火箭炮砸你情~】 【?为什么非要把妹妹往蠢了智障了写?男主是万人迷吗?妹妹是喜欢他的脸,还是喜欢他身上代表的权利?即使为了突出女主,也不用拿女主的妹子做垫脚石吧,看到这,我对妹妹就一个感觉,蠢物,不是单纯,而是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