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口气,“这并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你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影响,你还想知道吗?” 祁盼山看着叶抚的神情,他丝毫不怀疑,如股自己说想,那么先生会立马告诉自己。这个场景似曾相似,隐约地记得,似乎在不久之前,自己也曾问过先生一些问题,先生也是同样地问自己想不想知道,但是那一次他因为畏惧而摇头拒绝了。这一次,他同样畏惧,但是他不能拒绝,因为他身后还站着何依依,若是退缩了,何依依又会遭遇什么,他不知道。 “想!” 这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来,痛苦地挤出来。 叶抚看着祁盼山神情有些复杂,“上次我给了一张纸,让你在荷园会何依依最困难的时候交给他,你还记得吧。” “记得。” “记得就好。” “那纸条到底有什么用?”祁盼山很想知道。 叶抚摇摇头,“你先听我说。” “洗耳恭听。” “你是从落星关过来的,应当知道落星关外那条黑线意味着什么吧。” 祁盼山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丝毫不惊讶叶抚知道。“那条黑线的说法许多,世间普遍流传的是妖潮,但是在落星关内部说的是那是罪业,是通明纪元留存下来的罪业,罪业遍布天下之日,便是苍生沉落之时。而在大门大派里流传说的,那道黑线代表的是大势以及大势背后无尽的因果。至于里面具体是什么,无从得知,还没有人能从黑线里面活着出来。” “先生,这件事与那黑线有关吗?” 叶抚背着手走到窗前,“未来一段时间内,天下的许多事都与那黑线有关。这次的事也不例外,荷园会只不过是刚好碰上来,用来转移寻常人的注意的一件事罢了。” 祁盼山陡然心惊,“荷园会只是一个幌子?” “不能这么说,荷园会是实实在在地要举办的,只不过刚好撞上这件事而已,就做了遮挡暗流的山石。” “这件事是为了应对落星关外那条黑线的?”祁盼山猜测。 “没错。” 祁盼山喃喃自语,“也就是说,那些大人物早就预料到落星关会失守,而我们这些守关人只不过是徒劳挣扎罢了。” “不要那么悲观,万事皆系于一线之上,没有绝对的徒劳,也没有绝对的毫无意义。” 祁盼山知道叶抚话里有深意,“会有预料之外的事情?” 叶抚笑了笑,“落星关的失守是预料之中,但你要知道,预料终究是预料,只能看到预料之中,没法看到预料之外。” 叶抚的话如同咒语一般响起在祁盼山心头,让他惶惶失了心守。 “你所说的圣人唐康也好,那不知身份的剑客也罢,连同出现在明安城里的阴阳家之人都是局内人。而荷园会并不在局内,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何依依和居心他们不会被卷入其中,能够有一段值得高兴的回忆。尤其是何依依,他的故事会很精彩。”叶抚缓声说着。 这一番话语,无疑是让祁盼山安心许多,“那这件事已有定局了吗?不会影响到荷园会吧。” “会,当然会。不过那与你们并无关系。” 叶抚的回答很直接。祁盼山心知,不到那样的层次,想要扯上关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那先生,我之后需要做些什么吗?” “不用刻意去做些什么,你抱着何等目的来,就以何等目的行事。” “这样就可以吗?”祁盼山问。 叶抚点头。 这般来说,祁盼山来找叶抚谈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从叶抚那里得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不疑真假,也没有资格去怀疑什么。 “这纸条到底有什么用呢?”祁盼山最后还是问了一遍。 叶抚看了一眼祁盼山说:“能让何依依知道他到底该做什么。” 祁盼山没有明白得很透彻,但是他没有再问下去。他很清楚自己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便不能再做一些逾越的事了。 “先生且安。” 说罢,祁盼山退去。 叶抚站在窗前,远望着南方,“红绡,预料之外的事能不能发生就看你了。” 正出神地响着,门又被敲响了。 “进来吧。” 秦三月推门而入。 “感觉怎么样?”不待秦三月说话,叶抚率先问道。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