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若稍作回想,恍然:“你是说花茗?跟你什么关系?” “那是我的倒霉弟弟。”花翎语气沧桑道,“我是拿他没办法了,这才来找你了。” 凌相若目中迸出八卦之光:“来来来,说出你的故事。” …… 易玹来到前厅,便见到一名面白无须、唇如丹朱、身着紫色莽服的中年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御前太监苏行人。而易安提到的易珩小少爷、花茗少爷还有安国公府的大管事则都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并不造次。 见到易玹后,易珩面露焦急之色,频频以眼神暗示易玹失态紧急。 易玹不动声色的来到厅内,朝苏行人拱手问候:“苏公公。” 苏行人面色淡然的点点头,并不恭维奉承,开门见山道:“越王世子何在?咱家奉皇命前来请他入京。” 易玹心中一突,面上却不显:“正在城中,本官这便派人去传。” 苏行人微微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只微微颔首:“有劳易世子。” 易玹将易安派了出去,等待期间,他向苏行人套话道:“皇上可有其他嘱咐?” 苏行人深深看他一眼,倒是没有卖关子,淡淡道:“陛下只嘱咐易世子好生治理华亭。” 易玹暗自思忖,这太不寻常了。按理说破获如此大案,总该论功行赏吧?倒不是易玹贪图赏赐,可皇帝却毫无表示,可见事出反常必有妖。 “京中难道出事了?”易玹索性也不兜圈子了,直接问道。 苏行人神色隐晦,突然抬手一挥,内力凝聚成实质笼罩在了厅内。 易玹神色愈发凝重:“竟劳公公如此慎重,可见兹事体大。” “陛下撞了邪祟,幸得国师出手才免于一劫。”苏行人沉声道,“可还惊魂未定之时,一邪术士凌空而来,直逼宫闱,无视禁卫,欲与国师斗法,争夺道门正宗。” ——那一日,邪术士破开万千禁卫,立于正阳宫前,修为滔天,甚至无视了皇帝龙威,剑指国师:“袁崇术,可敢与本尊一较高下?” “然后呢?”易玹急忙追问。 “国师与邪术士胶着,二人俱元神出窍,一番激斗,国师以一指之胜大破邪术士妖法,将他击飞皇宫,不知去处。”苏行人神色愈发阴沉,“陛下也随之大病一场,如今还卧病不起。” 说到这里,苏行人便闭口不言。 易珩见状,便气愤补充道:“又过了两日,那些御史竟联名弹劾大哥,说,说你里通外敌,勾结越王逆贼!简直岂有此理!” 易玹:“……” 一旁坐在轮椅上的花茗生怕易珩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忙打断他接过话头:“陛下为堵这些人的嘴,便移了左羽林卫兵权交予燕国公。阿玹你也功过相抵,不奖不罚。” 安国公官居大司马,统率左右羽林卫,掌管京城宿卫。如今左羽林卫被移交给了燕国公,等于是分了一半兵权出去。这大司马也名不副实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