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茗跟着秦丰去逛书院,凌相若只能硬着头皮单独面对好威严好威严的大哥。 凌泽生面无表情道:“出去走走吧。” “哦。”凌相若全然没了平日里怼天怼地的气势,老实巴交地跟在凌泽生身后。 两人沿着长廊走入梅林深处,再见不到一个同窗经过时,凌泽生才回头沉着脸看向凌相若:“说吧,这都是怎么回事?我才离家一个多月,你就给我搞出这么多事?” 凌相若:“……不多,不多,也就几个小场面。” 凌泽生气得直拍她脑门:“这时候了还给我皮!我让你皮!还皮不皮了?” “不了,不了。”凌相若忙告饶,“你听我解释啊。” 凌泽生深深呼了一口气,冷静道:“你说吧。来,先跟我说说未婚妻是怎么回事?你订婚了我这个做大哥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这个大舅哥竟然都没见过那位‘好妹夫’?” 凌相若呼吸一紧,头皮发麻——要命,一上来就问这种“送命题”。 “其实吧,是这么回事……”凌相若支支吾吾,最后一咬牙豁出去了,“这不是还没订吗?不过也快了,他家里已经来人了,就等良辰吉日下聘了。” 凌泽生:“……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这不是告诉你了嘛。”凌相若耍赖道。 凌泽生气结:“我要不问,你是不是要等孩子都打酱油了才告诉我?” “那不能,成亲那天你肯定得出场。”凌相若忙道。 “我……”凌泽生气得差点爆粗,“我被你气死了。” “消消气,消消气。”凌相若替他顺了顺气。 凌泽生再次强迫自己冷静:“他是何方人士?年岁几何?何处高就?家中高堂和善否?” 这户口查的,忒细致了。凌相若腹诽的同时也有些感动,毕竟若不是真心关心她,凌泽生一个清高书生哪里问得出口这些? 凌相若一一答了:“这个你放心,他的家世人品相貌那都是一等一的好,他姓易,名玹,字玄玉,是华亭县的新任县令,年方弱冠。你不知道,他可还是金科文探花武状元呢!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极品男人了。” 凌泽生:“……”女生外向,果不其然。 这尼玛也太恨嫁了。 ——恨嫁,恨不得早日出嫁。 他哪里知道,凌相若不是恨嫁,是恨日,恨太阳! 凌泽生复杂的看了她一会,道:“这是你私自定下的,还是家里同意的?” “娘当然是同意的。”凌相若信誓旦旦道。 这她可没说谎,当初还是张氏屡屡催她一定要把握住这样的好男人呢。 “娘?”凌泽生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奶奶和爹他们不知情?” “呃……”凌相若眼神一阵游移。 “说,怎么回事?”凌泽生逼问道。 凌相若先打了个预防针:“那我说了,你可别着急上火啊。” 凌泽生心中一紧,脸色也更阴沉了:“说。” “娘和离了,我和娘单独搬去老宅住了。”凌相若一股脑地全说了,“如今我们已经和那家人没任何关系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