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罪证。此时圣人已经偏向首相,欲要发作此邪教。谁料次相忽将矛头转向花府主,参她玩忽职守、越俎代庖。” 凌相若心中一突:“好一招围魏救赵。” “谁说不是呢?”陆瑁叹道,“花府主奉命出京是为协助易县令破案并剿灭黄天教而来,她却在结案之后迟迟不归,还参与了无忧长生堂之事,这便落人口实了。圣人为保花府主,也只得继续含糊其辞。” 花翎是皇帝是心腹大将,皇帝当然舍不得她当炮灰。 但这还没完,只听陆瑁继续道:“就在这胶着之时,昭慧长公主莫名掺了一脚,不仅为无忧长生堂说情,还将其总坛主引荐给了圣人。这昭慧长公主虽是庶出,却是圣人最宠的幺妹,她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于是无忧长生堂之事便不了了之了。” “这总坛主又是什么人?”凌相若问道。 陆瑁摇摇头:“关于他的资料甚少,只知姓冯,单名一个池字。据说此人道法精湛,不在国师之下,也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那京城恐怕就热闹了。”凌相若调侃道。 谁料陆瑁摇了摇头:“那冯真人得了圣人嘉奖之后,反倒拒绝了加官进爵,只愿当个乡野布衣,经营无忧长生堂,于是又出京去了。” 凌相若微讶,依皇帝对道门的推崇,此人又有真才实学,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可他竟然拒绝了,要么是他本身野心极大,要么是他对背后的人忠心不二。 “多谢两位特地赶来相告,这个人情我记下了。”凌相若拱手道谢,“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两位海涵。” “凌庄主太客气了,此事你我本就是同一阵营,自当勠力同心。”陆瑁笑道,“有什么用得着我们二人的地方,凌庄主但说无妨。” “无忧长生堂无非是为了扬州的盐引引窝,我们索性将计就计。”凌相若满眼算计道,“这一回我要让他们血本无归。” 陆瑁和谢鸿面面相觑,有些搞不懂凌相若的操作了:“如何将计就计?若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万一牵扯进谋反之中,那可是要灭门的。” 两人手中掌管着那么庞大的产业,自然不是胆小畏缩之人,可也没胆大到敢“涉反”啊。 “这怎么能是参与谋反呢?这是舍身忘已,忧国忧民。”凌相若嘴角微微勾起,“在所有人都被迷惑的情况下,只有我们在与反贼虚与委蛇不懈斗争。” 陆瑁、谢鸿:“……”说真的,我们差一点点就信了。 但二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来跟凌相若知会一声,也是看在过往的交情以及相互的利益上,可要他们冒险,那得拿出更多的筹码来。 凌相若对这一点也心知肚明,便也不与他们藏着掖着,直接将计划道出:“我想请你们准备好一部分引窝,先由我在上面设下追踪禁制,日后便可准确锁定其货物。” “你要劫货?”两人一惊,没想到凌相若的胃口是真的大啊。 每一份引窝都对应相应分量的食盐,且是出售食盐的官方凭证,若无引窝便是走私。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将引窝和盐分开存放。故而找到引窝,就等于找到了盐。 “但如此一来,陆家和谢家便彻底与其撕破了脸。”陆瑁慎重道,“他们那个总坛主既然传言于国师不相上下,想来是有真本事的,就算不及国师,也不会差多远。” 而国师恰恰是陆家和谢家都得罪不起的人。 “所得食盐我半分不取,全由陆家和谢家平分。”凌相若直接重磅出击道。 这一记重拳仿佛生生砸在两人心头,令他们同时心中一颤,狠狠动摇了起来。 财帛动人心,只要有利可图,尤其是暴利,商人就敢铤而走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