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不会比我轻松。你等我跟陆瑁合计合计,再给你答复。” 张朝脸色再次一变,支支吾吾的,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不用跟陆瑁合计了。 谢鸿似笑非笑道:“看来你们还没跟陆家谈妥吧?” 啧,这什么什么堂的不行啊,会不会做买卖?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心眼也就算了,偏偏没两句就给拆穿了,这事闹的,尴尬了吧? 张朝是个天师啊,当然不是谢鸿这种老油条的对手,这下被他臊的有些恼羞成怒:“谢四爷果然犀利,但您既然收了银子,总不能不办事吧?” “放心,我谢四向来讲究一个‘信’字。但我之前的话也不是搪塞你,五千引确实一时半会筹不出来。且长引基本都有主了,我也只能给你们筹短引。”谢鸿安抚道。 张朝神色这才缓和下来,迟疑道:“能筹到为期多久的?” 谢鸿道:“短则一月,长则一季。” “没有更长的了?”张朝为难道,“我们这不是小买卖,谢四爷是内行,一月、一季的,如何能售得完?” “兴许陆家还有闲置的呢?”谢鸿祸水东引,“只是你又不肯让我去与陆瑁合计。” 张朝心思都在“长引”上,方寸有些乱了,此时闻言便道:“是我误会了,误会了,那还请谢四爷走一趟扬州城可好?” “是了,咱们做买卖有什么不能敞开了说的呢?”谢鸿语重心长道,“做买卖讲的就是一个‘信义’和一个‘和气’,俩都不占,能成什么事?” “还是您说得对,不愧是行商的行家。”张朝恭维道。 “不敢当,不敢当。”谢鸿自谦道,“你就先回去等几天,最迟七日之后给你答复,如何?” “那就有劳谢四爷了。”张朝欣喜道。 …… 三日后,两名不起眼的青年进了凌相若的庄子。 这两人正是谢鸿和陆瑁派来的心腹,来给凌相若送引窝。 凌相若一开始还是挺随意淡定的,直到她从两人口中听到引窝的数量。 “你们再说一遍,多少引?”凌相若掏了掏耳朵。 两人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合共一万引。” 凌相若:“……”妈的,盐是真他娘的暴利。 这一万引的盐全部卖出,那就是四十万两白银。这还仅仅是扬州这边的收入。无忧长生堂可能只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么? 她有些后悔当时的冲动了,为什么要半分不取啊,怎么也得留个一两成吧?这指甲缝里漏出来的一点都有好几万两了!想想心都在滴血。 这么一想,这一万引引窝在她眼里就十分碍眼了。她决定把气都撒在这上面。 “你们远来辛苦,不如到养生馆少坐,吃碗药膳暖暖胃。”凌相若客气道。 “多谢凌庄主。”两人一喜,求之不得。 把他俩打发走后,凌相若就带着引窝去找玉琅玕了。 难得清闲了几天的玉琅玕:“……”这徒弟是真不省心。 笨就算了,事还多。简直事儿逼一个。他这个当师父的为这个家真是操碎了心。 “唉。”凌相若见他表情,立马脸色一垮,叹道,“其实我自己来也不是不可以,可我来万一给他们看出了端倪,那不是连累您也跟着丢人吗?师父啊,我对您的崇敬之情,那可是如黄色之水滔滔不绝……” “黄色?”玉琅玕一脸懵逼。 “啊呸,是黄河之水。”凌相若心虚道。 玉琅玕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不是句口误,当然,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 自己的徒弟自己了解。 “师父~”凌相若使出磨人大法。 玉琅玕“啪”一下打掉她的咸猪手,臭着脸道:“拿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