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担待不起。” 建州太守腿一软,连忙扶住旁边的柱子才站稳,干巴巴地笑道:“易大人误会了,易大人捉拿钦犯有功,我等敬佩还来不及呢……对,合该恭喜易大人又立奇功,高升指日可待,日后可要多关照下官等。” 前倨后恭,不外如是。 建州太守这么一说,其他官员也反应过来,连忙拱手道贺,恭维地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却是再也不敢提要人的事,只望今天这事不会跟他们牵扯上关系才好。 “诸位大人真是有心了,还特地拨冗前来道贺。”易玹意味不明地说道。 众人只好干笑,这下是真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陈霖冷静道:“我等先前也是不明真相,总得为治下属官和百姓要个说法。易大人所言不论是私通东瀛还是黄天教余孽之事,我等俱是不知情。如今真相大白,方知误会了易大人。” “使君秉公办事,下官自是理解。”易玹给了个台阶,“此事下官也有不到之处,按理说该与诸位大人商议,只是事出紧急,下官唯恐慢一步便叫贼人走脱,再难抓捕。故而才行此不得已之举。” “易大人一心为国,我等也是钦佩非常,只恨未能略尽绵薄之力以助易大人。”建州太守忙道。 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坚决和黄天教余孽撇清干系。 “诸位大人深明大义。”易玹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嘲讽,“只是下官还要处理后续之事,就不招待诸位了,失陪。” “是我等打扰了,告辞,告辞。”众人也都识趣。 出了闽州府衙,众人俱是出了一身冷汗。 “简直有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建州太守心有余悸道,“但愿这位易世子心胸宽阔,不与我等计较。否则在奏疏上提上我等一笔,怕是得将我等刮下一层皮。” “刮下一层皮算什么,又是私通东瀛又是黄天教余孽,牵扯上一星半点,脑袋就保不住了。”旁边的泉州太守唏嘘道,“咱们平时都是与什么人来往哦,简直与虎谋皮而不自知。” 有些事就是不能细想,细思极恐。 一想到他们曾经无数次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众人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简直太可怕了。 还有易玹这厮也太缺德,就不能事后立马跟他们通个气么?非得这么吓他们。 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就好比前面有个悬崖,他们都不知情,只有易玹知道。偏偏易玹就是不告诉他们,等他们一只脚迈出去了才出言提醒,这要是一下没悠着就掉下去了好吗? 出城后,一众官员凑在陈霖身边讨论起来,讨论的对象自然是易玹其人。 “使君,下官说句不中听的,圣人的意思明显是准备让易玹入主交州。此人城府极深,擅弄权术,又备受圣人宠信,我等怕是斗不过他啊。”建州太守担忧道。 “清者自清,只要我等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陈霖淡淡道,“且本官观易世子并非没有容人之量的人,本官两次误解于他,也不见他如何报复。可见是个一心为公之人,就算有促狭之处,也只是白璧微瑕罢了。” 建州太守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差点噎死。 等和陈霖分道扬镳后,建州太守才忿忿地骂了一句:“迂腐。” 也对,陈霖要是不迂腐,怕是早就和新任的交州刺史一起落马了。而不是在交州空虚之际代掌刺史之权。 应付完了陈霖等人后,易玹便继续审问这些抓来的黄天教余孽。将他们这些年所犯罪行一一记录在案,让他们画押认供后,便立即整理成册写成奏疏,连同人犯一道送往京城交由朝廷审理。 当然,为了防止这些人越狱,凌相若已经废了他们大半修为,剩下那点只够他们撑一段时间的天谴,免得还没到京城就死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