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捂住脸,好半天说不出话。 “我只恨这一巴掌打得太迟了!我后悔呀!”黄老师近乎于哭泣地嘶吼着。 黄秋云在父亲困兽般的怒吼声中微微打颤。从未有过的恐惧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她恨不得躺在地上没了呼吸的人是自己。 其余四人紧紧挨在一起,躲入黑暗的角落,一声都不敢吭。 “你让我怎么办?你打死人了!我能怎么帮你?我能让死人复活吗?”黄老师一声又一声地质问,嗓音已完全沙哑。 黄秋云只能不断摇头,仓皇落泪。 这是一场绝望的对话。没有人有办法。在此之前,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会坠入如此可怖的深渊。霸凌归霸凌,杀人归杀人,二者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杀了人,这五个少女的灵魂也受到了不小的震撼,甚至出现了裂痕。 黄秋云只觉得冷,刺骨的冷。寒风从她灵魂的缝隙里吹进来,让她恐惧到无以复加。 当黄老师揪着头发原地痛悔时,乐天儿的父亲乐明赶到了。 他关上天台的铁门,语气冷酷:“你们几个打电话把你们的父母都叫过来。尸体我可以处理,但你们所有人的家长也必须参与!” 这是要结成攻守同盟的意思。 “黄老师,你去查一查学校的监控,把相关视频都删了。这人什么背景?”乐明一开口就说重点。 “好,我马上去查监控。这人叫易苗苗,留守儿童,家里只有一个爷爷,父母都在外地打工,住在码头那边。” “住在码头,贫民区?没事,问题不大。”乐明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吃下一颗定心丸的黄老师连忙跑到监控室,以抓孩子早恋为由支走保安,自己看起了监控。等他删掉相关视频回到天台时,其他三个孩子的父亲也都到了。 这下不止黄秋云脸肿,其他三个孩子也都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然而这时候再来教育孩子已经晚了,尸体就摆在那里,谁也无法让它凭空消失。 乐天儿是罪魁祸首,却也是唯一没被家长责打的人。她站在父亲身后捂着嘴偷乐,竟然已克服了杀人的恐惧,转而享受毁尸灭迹的快乐。 她的根子埋在污浊的泥土里,早已烂掉了。 “我工地明天要浇筑地基。我们把她埋在地基里,用厚厚的水泥盖上,再起高楼。到时候,神仙也不会知道她去了哪儿。搬吧,快点。”乐明胸有成竹地说道。 “好好好。”其他几位家长忙不迭地点头。 “你们五个把现场打扫干净。记住,一滴血,一个脚印,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能遗留在这里!”乐明转脸看向五个孩子。 大家分头行动起来。 两小时后,那具“尸体”被埋进了土坑,只等明天开工的时候用水泥盖上。 “没事了,回去吧。”乐明冲黄老师说道,“明天你给她爷爷打电话,就说她逃课了,让她爷爷自己去找人。” “好。”黄老师已经成了乐明的提线木偶。 确切地说,其他几位家长都是乐明的提线木偶,他说什么,大家就做什么。 一只小乌鸦静静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乐明把车开回了家,妻子木棉正站在门口等待,脸上有焦灼,也有恐惧。 看见丈夫拽着女儿的手腕大步走过来,她连忙迎上去,口中惶惶地喊着老公。不等她把女儿抱进怀里,乐明就狠狠甩了乐天儿一个巴掌,直把对方扇得躺倒在地。 “爸爸你干什么呀?”到了这个时候,乐天儿还搞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瞪大眼睛,满脸委屈。 木棉连忙蹲下身把女儿护住,气呼呼地嘶喊:“你打她干嘛?她今天也被吓到了!她又不是故意的!” “是呀!我又不是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