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更不会怜香惜玉了,直接捞起一箱啤酒,跟她说:“上去吧。” 安米:“……” 他没等人,说完转头就上了甲板,安米委屈吧啦地跟着。 “那姑娘是曲少爷的女朋友啊?”安米问。 池宴:“……” 见池宴不说话,她又问:“那是你的?” 池宴脚步顿住,沉吟了会儿,风马牛不相及地说:“出来玩就按照那么多穿。” 他虽然是跟安米说话,但目光却看着林稚晚。 她很怕晒,晒完会过敏脱皮,因此裹得很严实。 盖上脚背的长裤,上身是湖蓝色的防晒服,又戴了墨镜口罩,还有一顶大大草帽,上面贴着一朵山茶花。 这身搭配看不出来身材,也不够好看,但设计师的配色依旧令人在视觉上感到舒适。 安米看了看林稚晚,又低头确认了眼自己的身材,小声嘀咕:“那多不好看啊?” 池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的嘴角一勾:“男人都喜欢这种。” “啊?”安米彻底凌乱了。 曲思远和林稚晚几个人说说笑笑过来,池宴直接迈开步子,走得远了些。 安米还想追过来问什么,池宴倒是先发制人:“别跟着我了。” 池宴:“我这人有点毛病。” 安米:“?” “对女人过敏。”下一秒,池宴挑了挑眉,后退了两步:“得跟异性保持距离。” 梯子上传来脚步声,池·对女人过敏·宴把啤酒随便一放,跟旁边几个男生说:“你们收拾一下。” 说完,径直坐到位于甲板上的驾驶位。 “宴哥,晚晚她们来了。”曲思远一上来就招呼了声。 池宴没型没款地靠着靠背,闻声微微回头,他嘴边衔了一支烟,燃烧了小半截,目光跟这截眼一般厌厌的,随意地扫过她们三个。 “哦,”池宴用手指夹过烟,呼出一片青烟,连招呼都吝啬打一下,懒懒道:“那走了。” “……” 这人刚刚不是还跟别的妹妹聊得热火朝天,转脸就跟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不开心? 无语。 林稚晚抿着嘴唇,推了下墨镜,跟陆方霓说:“我们还是去换衣服吧。” 早年无聊,池宴考了游艇驾驶证,虽不常开,但记性好,也没忘多少。 他对着卫星导航上显示的经纬度确定好航行方向,然后打开电源,拉起引擎,回头朝码头上的人比了个手势。 系着游艇的绳子被松开,游艇如一尾鱼般轻快地游开,巨大的推背感令甲板上的人齐齐惊呼了一声。 林稚晚还在走路,被这么一晃,手疾眼快抓住栏杆才没摔倒。 池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架上了一副墨镜,透过缝隙看了眼身后,如同孩童般顽劣地享受恶作剧的快感,幅度很小地牵了下嘴角。 天气晴朗,惠风和畅。 天空是蓝色的,海水上跳跃着金光,游艇开起来,带着咸腥气的风扑面而来,将人的头发吹得散乱。 林稚晚是在海边长大的,对大海并不陌生,靠着栏杆心有余悸地扶着胸口。 海风掀起池宴白色衬衫的衣角,露出一节细且有力的腰身,薄薄的肌肉下,贴着努力生长的骨骼痕迹。 他坐姿松松垮垮,却仍旧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野,在呼啸的风里燃烧成一片火,夺目精彩。 就好像,在所有人波澜不惊的平庸生命里,他成为拥有山川海洋的神明少年。 那个瞬间,林稚晚注意到,甲板上的六个姑娘,都看向他。 “走了,”陆方霓说:“快点儿把你这老太太衫换下来。” 林稚晚刚想给自己解释两句穿搭思路,就被娄黛拎着胳膊去了游艇二层。 游艇配置豪华,配有厨房电影院ktv还有三间豪华卧室,还有三间普通卧室,空间极其宽敞。 娄黛和陆方霓给林稚晚拉进房间,强制她摘掉墨镜,又把她的防晒衫扒了。 林稚晚捂着胸口:“你们适可而止!” 陆方霓:“我知道你怕晒,但你就不能用披肩吗?” 娄黛这会儿也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