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池宴在门口拦着,它也不敢进。 只敢在门口唧唧歪歪地叫两声。 “阿宴,”林稚晚揉了揉眼睛,柔声唤了声:“你关门就好了。” 池宴回头:“你舍得?” “你这样拦着它也见不到我呀。” 池宴:“……” 林稚晚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走,池宴也跟着她拐进来。 她掬起一捧清水洗脸,池宴在旁边刮胡子,一个晚上而已,他就冒出来一层青色的胡茬。 在纽约那会儿,林稚晚嫌弃他胡茬太硬太扎人,池宴扬扬眉,似乎毫不以此为耻反以为荣:“你懂什么?” 胡子生长旺盛说明雄性激素分泌旺盛。 后来林稚晚再看到他的胡子,总会衍生出一点色/情的感觉。 池宴这张脸,十年如一日的俊秀到令人发指,骨相优秀,皮相也没得挑,轮廓清晰,面部折叠度很高,剑眉星目,鼻梁高,嘴唇薄。 是那种很抗老的长相,最重要的是,他平时也有大老爷们的粗糙,脸上什么保养品都不用,皮肤照旧很好。 林稚晚不自觉看得有些出神,心猿意马地想,谁十几岁的年纪看到这张脸不会小鹿乱撞啊。 池宴刮干净胡子,又随便往脸上撩了两把水,用毛巾擦了两下,透过镜子看到林稚晚正在看自己。 “怎么了?”池宴扬了下眉毛,语气有点儿欠揍,“我知道自己好看,但也不用看到这么投入吧?” “……” 偷窥被发现,林稚晚绞尽脑汁给自己想理由:“你的双眼皮,”她咽了下口水,“像卷帘门那么大。” 池宴:“……” “卷帘门?”他凑得近一些,认真纠正她,“这他妈是眼窝。” 林稚晚:“……” 她知道,但是还能让她说自己正在觊觎他美色? “哦。”她胡乱地应了声,然后低头挖了一大勺面霜涂在脸上。 池宴也有模有样学她,挖了一勺面霜蹭在脸颊。 很明显很少用这玩意,池宴皱了下眉,然后也给涂开。 林稚晚疑惑地看她,池宴语气平淡的冒酸水:“我可得保养好自己。” 林稚晚:“?” 池大少爷演上了,酸溜溜地说:“某人不是一直喜欢十八岁男生么。” “人老色衰,色衰爱弛,我得有点儿危机感。” 林稚晚:“……” 他说要有危机感,可表情懒洋洋的,动作慢吞吞的,完全是拿话点他。 年前最后一天,他是要把账都算清楚,包括她今年看了几次十八岁小帅哥。 这狗东西还挺记仇来着。 “那其实也没有,”林稚晚决定以互呛结束今年的结尾,“人二十五岁开始肌肤状态就开始下滑,你都三十来岁了,保养起点太晚。” 她默了默:“已经属于无力回天了。” “……” 池宴白了她一眼,走了,顺便把她面霜也带走了。 * 第二天,除夕。 林稚晚起得早些,对着镜子仔细化妆。 她参加过国际芭蕾舞比赛,经历过蓝血时尚品牌的面试甚至是工作之后的品牌大秀和杂志专访,但人生第一次感觉到紧张,居然是在见家长这件事上。 早在几天前,林稚晚就在网上做了功课,选好今天要穿的衣服,也敲定了妆容。 见家长,要走温和清淡知性路线。 她穿了白色高领毛衣搭配黑色直筒裤,外面穿一件藕粉色羊绒大衣,珍珠吊坠配小腕表。 粉底打得很薄,扫了一点腮红,眼影清淡,最后卡在选口红这一步。 她将烂番茄色和豆沙色口红举到池宴面前:“帮我挑一个呗。” 池宴看了两眼:“这不都是红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