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还怕先生忘了呢。只可惜先生公务繁忙,不能亲自到场,真是令人遗憾。” “我瞧着你很高兴的模样,哪有一丝一毫的遗憾?罢了,你这次回去,我再提醒你一件事。莫为了一时的风光荣耀,迷失自己的本心。”许征严肃地说道。 楚辞表情也严肃下来:“谨遵先生教诲,弟子绝不敢忘。” “如今你名声在外,想要攀附关系者众多,单就我这里,这些日子已经收了几十份拜帖了。”许征拿出一个木匣,里面装满了拜帖。 “竟这么多?”楚辞有些惊讶。 “这么多?不止呢,还有些地位不高的人,正打探你的秉性,准备和你在各种场合偶遇呢!” “弟子只是一个小小的解元郎,为何会引来这么多的人注目呢?”楚辞有些不解。 “这话你只说给我听便罢。什么叫小小一个解元郎?全国上下一共十三个省,每省一个解元郎,堪堪能把二甲名额填满,往后必定是风光无限的。而且,今年乃天和元年。你知道嘉佑元年的进士科里,出了多少内阁大臣吗?”许征眉毛一竖,开始骂人。 “学生愚钝。”楚辞讪讪地说,有些扛不住。 “知道就好。对了,你有意中人了吗?” 楚辞不知先生为何突然问起这个,老实地摇摇头:“弟子一心学业,尚无娶妻生子的打算。” “那就好。这些拜帖里面,有一半的人都想将他们的女儿嫁给你。” “她们不是说,宁死不嫁楚家郎吗?怎么这会儿又愿意了?”楚辞撇撇嘴。他不知道的是,当初传他坏话的那个舞坊,已经被人砸了好几次烂菜叶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她们自然愿意。现成的诰命夫人等着她们当呢。不过你可千万别为美色所迷,像我,当时而立之年都尚未娶妻,终究是让我等到个最好的了。你长得比老夫还俊俏几分,说不定尚公主也未尝不可。” 楚辞连连摆手:“消受不起,消受不起。” 许征笑了起来。 师徒俩的话一直谈到半夜三更时才止。第二天一大早,许家人就出门送别楚辞。许师母为他准备了很多东西,楚辞连忙道谢。自从知道许师母乃将门虎女之后,他怎么看许师母,都觉得有一股杀伐果断之气在她周身流动。 袁山县的车队已经等在路口了,所以他们也没多说什么,互相道了几声珍重之后,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楚辞和方晋阳,张文海,江淮四人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陈子方的家在阳信府,所以他是不会再回袁山县去了,那里的一应事物,自有人去接手。 自从他成为了举人老爷之后,在家中的地位瞬间飙升,再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了。他娘的日子,也比以前要好过的多。 …… 就在楚辞他们动身的这一天,袁山县也来了几个人。 这几人一来,就直接到了县衙门口。门房一双招子眼,认出他们应是一群披着官皮的,立刻上前相迎。 门房小心地问清楚后,知道是乡试报喜之人来了,便立刻做主把他们请了进去,然后派了一个腿脚快的杂役,赶紧去向县太爷通报。 杨县令本在房中休息,闻言匆匆换上官服从房里出来,并且让人传话,令县衙内官员无论职位大小,均悉数前往大堂迎接。 “不知各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怠慢了贵客,各位快请坐下休息。”杨县令对省里的衙差十分友善。 “杨县令客气了,我们也是按照巡抚大人的吩咐,下来将本地乡试的情况告知各位。”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折子,将本地中举的情况一字不漏地读了出来。 听他说完了之后,杨县令整个人都陷入了狂喜的状态。这次的解元郎竟然出在他们县! 而且,就是那个楚辞。原来他只觉得这个学子非同一般,别人还在拼命进学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出题集,并且一本题集成就了很多的秀才。没想到这次更是一举夺魁,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除他之外,还有两个学子也中举了,那陈子方虽然户籍是后来迁过来的,但是功绩也会记在他头上,还有那江淮,更是土生土长的袁山县人士。这一次县里居然中了三个举人,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 除他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抑制不住喜色,忍不住叫出声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