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聊了很久。我见他是真心实意对我家温然好的,这才为他说上两句话。” “等等,这家访是什么东西?”有人十分敏感的提取出了他话中的新鲜词。 “家访啊,就是国子监的先生们上学生家里去,把学生的读书情况告知长辈,然后再询问长辈他在家时的表现。”温海回忆了一下楚辞的说法,如是回答道。 “哦,也就是说,那楚辞昨天上你家家访去了?” “对啊。昨日温然回来时,他就跟着温然一起来了。”温海感觉昨天和他聊了之后,心里得到了很多启发。 众人瞧着他一副受益良多的样子,不由犯了嘀咕。怎么这楚辞只上温家家访,不上他们家去呢?明明他们的孩子也是在国子监上学的。 那祝峰的父亲祝安泰和温海算是连襟,两人平日里较其他人要走得更近一些。所以在出了宫门后,他特意挤上了温海的马车,仔细询问了一下昨日发生的事情。 温海把事情告诉了他,然后还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祝安泰越听越不是滋味,回到家后,就让人去找祝峰。 “老爷,少爷他……好像不在书房。”下人看他面沉如水状,不由有些忐忑。 “这个逆子!我不是说了让他在家好好读书的吗?!派人去给我找一找,看他到哪儿去了。” “是!” 祝府总管派了很多家丁出门寻找,去的都是祝峰平日最喜欢去的地方。可是,却还是找不见他的人。 “快去打听一下,平日里与少爷熟识的那几家的少爷在不在家。”祝总管找不见人,只能去其他人家里找了。 “总管,他们都不在。小人听镇南王府的小厮说,早晨看见他们拉了一车东西,就不知往哪里去了。” “唉,你们再四处找找。对了,派两个人在前门后门守着,少爷一回来,就来禀告。” “是,总管。” 转眼之间,日已西沉。祝峰带着贴身小厮从外头回来,一脸的高兴。很快,这份高兴就消失于无形了。因为他听说,他爹在家等了他一下午的时间。 祝峰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他爹那张黑脸。每次他爹一生气,他都逃不了一顿打。 “爹……”祝峰在书房外轻轻敲了一下门,就听“哐啷”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里头传来一声怒吼:“逆子,还不快滚进来!” 祝峰咬了咬牙,推开门走了进去。 “爹,你找我啊?”他缩在门边上,讨好地叫道。 “你还记得我是你爹?我跟你说过,让你今天哪也别去,就留在家里看书,你去哪里鬼混了,弄到现在才回来?!” “爹,你说话别这么难听,我就是出去了一趟,什么鬼混啊。”祝峰小声嘀咕。 “你不是鬼混,还是去干什么正经事了不成?我问你,你们国子监可曾说过家访一事?” “家访?难不成楚司业来家里家访过了?”祝峰很是震惊,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他爹那么生气,一定是那个楚司业来告状了。 “我问得就是这个,你们司业为什么不来我们家家访?” “啊?”祝峰搞不懂了,没来家访,那他气什么? “啊什么啊?我就是问你,你们司业为什么不上我们家来,是不是你在国子监捣乱了?” “我没有啊。”祝峰弱弱地反驳,他心里苦啊。 若是楚司业真来家访,把他在国子监里干的事情一说,那他必定逃不了一顿打。可怎么楚司业不来,他也要被斥责呢?这个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难道大家都被那家伙蛊惑了吗? 祝安泰看他那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我告诉你,你明日必须把你们楚司业请到家里来,不然,你以后再敢出府鬼混,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可是爹,明日又不是休沐日,我们不能随便出国子监,要…要…要扣分的!”祝峰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理由。 “什么扣分?”祝安泰皱眉。 “楚司业给我们定了很多规矩,一旦犯错,初次提醒,二次扣分,三次挨罚。爹,我还想争取下旬的流动红旗呢,你可不能害我扣分啊!”祝峰走到书桌旁边,很严肃地说道。 “流动红旗?”祝安泰傻眼了,怎么这孩子回来说话他听都听不懂了? “对啊,每一旬晨会上,楚司业都会把上旬表现最好的三个人叫到台上,奖励他们很多东西,像文房四宝,奖励金之类的,还有一面小旗,上面写着流动红旗四个字。这对我们学子来说,是极大的荣誉。”祝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