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高些。”楚辞点头, 他刚刚只考虑可市场规模,但没想到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 对面的四个书生分别姓韩李王沈, 骂他的那个姓韩, 听说也是十五六岁就中了秀才。 而那个擦木板的姓沈,年纪是书生里最大的, 也是个秀才。其他二人年纪不算大,听说去年只过了县试,府试还未能取中, 但两人还是挺骄傲的, 毕竟在南闽省这个地方,年纪轻轻能过县试的人也不多。 楚辞想,怪不得那韩秀才如此眼高于顶, 十几岁就中了秀才,也可以称一句天纵奇才了。不过, 他觉得此人要不是时运不济就是因为太过骄傲导致学业止步不前, 要不然的话, 怎么会三次乡试还未能中举呢?虽然沈秀才没有提这个,但是楚辞能根据他的年纪算出来。 这场对话全程都是沈秀才在说话,那三人一直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仿佛跟他们这些人说话是在自降身价一样。 楚辞不觉得有什么,他认为年轻人中二一点虽然不讨人喜欢,但也算不上什么罪过。反正到时候接受社会毒打的是他们。 “客人,饭菜煮好了,你们要出来用点吗?”船娘子掀开船帘朝里头问道。 “出去吃点吧,这里的饭食都不收钱,他们煮的小鱼粥吃起来很是不错。”黄货郎应该是常客了,这会儿就殷勤地给楚辞他们推荐。 那对老夫妻听说不收钱,率先响应起来,带着小孙子就出去了。楚辞倒不是很想吃东西,但他知道,他不出去的话,常晓肯定也不会出去,而且坐久了腿脚麻痹,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于是便和黄货郎一起出去了。 船娘子在外面拿铁勺给他们打粥,粗瓷大碗装的满满的,看着就分量十足。里头的小杂鱼去了脑袋和内脏,看起来像是先用油煎过的,闻上去有一点焦香味,最让楚辞疑惑的是,这粥闻起来一点都不腥,想来应该是有特殊的处理手法吧。 此处距离延州府已经很远了,只不过这船不大,没入深海,站在船头远远能看见一条海岸线。 “老爷,这粥好好喝啊!”常晓捧着碗站在楚辞身边,一脸惊喜地说道,“如果大虎哥也在就好了,他这么聪明一定能学会怎么煮。” 楚辞点点头,在关于吃的方面,大虎确实是最聪明的一个,他这个技能点已经快点满了。 “老爷你看……”常晓悄声说道,冲船上某处扬了扬下巴。楚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沈书生用个托盘装了四碗粥往船舱里走。 “那三人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要别人伺候?”常晓见惯了楚辞凡事亲力亲为的样子,特别不喜欢这种人,人家又不是你买来的奴才! “背后莫议他人是非。”但腹诽可以。 常晓立刻闭上嘴巴,会意地点了点头,祸从口出嘛。老爷经常教他们,有事放在心里说,以免给人抓住把柄。 吃完粥后,他们又站了一会。时近四月,南闽省的天气已经不算冷了,不过这腥涩的海风吹多了也不舒服,所以他们没站一会就进去了。 里头那些书生也吃完了,楚辞进去时正好和端碗出去的沈秀才擦肩而过,对方看见他时,脸上的表情看似有点难堪。 许是吃饱喝足了,那些书生的精力便又回来了。他们没有延续上午的政事话题,而是开始联诗,限了“十三元”。 楚辞在心中跟着他们一起联,对面每说一句,他便接出下一句。想当初他在县学时,也曾和文海、晋阳、子方等人一起联诗,文海最是烂漫,晋阳最是端方,子方喜欢出奇制胜,唯有他,每每都是抓住韵脚硬凑上去的。 楚辞那时不喜欢玩联诗,但是他们几人比较热衷,特别是张文海,说只有在这方面才能胜过他,不能让他剥夺了这份快乐。 楚辞在京城时也和寇静联过诗,他之前觉得寇静八成和他一样,只在文章数术方面是强项,但人家一开口,那意境就不一样了。也许是在军营待久了,他的诗除了豪迈大气之外,偶尔还会透露出些许苍凉之感,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楚辞想,还好这不是正史,还好寇静也不是名人,要不然后代必背古诗中又要加进一位边塞诗人的大作了。 常晓看着楚辞M.BjZjnF.coM